吧。”
“我,也沒錢。”田母道。
立夏冷哼一聲,拉長臉,一字一頓,“我,讓,你,交,醫,藥,費!”
“立夏——”
立夏扭頭瞪一眼田蓉,“閉嘴!”
田蓉嚇得打了個哆嗦。
“同志,消消火。”人散去,醫生過來詢問家屬可以不可以把死者推出來,見立夏臉色駭人,“死者為重。有什麼事回家慢慢談。”
立夏:“我讓她去交醫藥費,也回家談?”
醫生噎住了,也尷尬了,“在這兒談,在這兒談。這位同志知道去哪兒交嗎?我陪你過去。”看向田母。
田母偷偷瞥一眼立夏,“我真沒帶錢。”
“告訴我大嫂錢在哪兒,讓她去拿。”立夏道。
田母:“我回去拿。”
“我怕你直接拐去你孃家,等田叔的後事辦好了再回來。”立夏道,“鑰匙給我大嫂。”頓了頓,“我現在很餓,脾氣不大好,別等我發火。”轉向醫生,“我揍她幾拳,你給她驗傷,就說是皮肉傷,公安會把我抓起來關幾天?”
鄰里打架,不動刀動棍的,公安過來也是調解。並不是公安和稀泥,因為把這等小事當成大事辦,他們沒空辦大案要案,派出所也裝不下這麼多人。因此家庭矛盾,多是讓自家解決。
醫生:“這麼點小事公安不會抓你,頂多批評你一頓,有話好好說,別這麼衝動。”
“聽見了沒?”立夏看向田母。
田蓉的媽慌忙把鑰匙給田蓉。
立夏:“大哥帶著大嫂去。”
“我還去?”夏明仁下意識說。
夏明義都不想說他,“外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你放心大嫂一個人過去?”
“我,走吧。”夏明仁看向田蓉。
田蓉看一眼立夏,立夏眉頭一皺,田蓉忙不迭往外跑。醫生又想笑,“同志,死者不能一直放在搶教室裡。”
“推出來吧。”立夏後退兩步讓開路。
醫生把田父推出來,立夏和夏明義也沒跟過去,就站在搶救室門口等田蓉和夏明仁。田母見他倆跟個門神似一動不動,不敢說話也不敢動,端是怕立夏打她。
立夏瞥她一眼,冷哼一聲,田母下意識站直。
夏明義微微搖頭,一臉無奈,“我去醫院食堂買點飯,親家嬸子,你吃什麼?”
田母:“我——”
“你還有錢?”立夏問。
夏明義呼吸一窒,想到他兜裡比臉還乾淨,“你也不多帶點錢。”
“今天是星期天,你們加班我不加班。”立夏道,“我在家要錢幹什麼?”
夏明義噎住了,“兩毛錢給我。”
“幹什麼?”立夏問。
夏明義:“買冰棒。”
“冰棒都是糖精水,不吃。”立夏道,“買奶油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