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夏,韓小寒,連名字都這麼有夫妻相,不愧是兩口子。”
小寒笑道:“謝謝。立夏,我們走吧。”
“小寒同志,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鄭小兵忙說。
小寒笑道:“不會的,我明天就幫你問問。”
“問什麼?”姜淼好奇。
鄭小兵看他一眼:“想知道?”姜淼點頭,“很想知道?”姜淼嗯一聲。鄭小兵哼一聲,“不告訴你。”推著車子就跑。
立夏聽到聲音,回頭看一眼,“幼稚。”
小寒想笑,“你同學挺有趣的。”
“都是一群棒槌。”立夏道,“你以後別來了。”
小寒回頭看一眼,見除了鄭小兵,其他人還擱門口站著,往她和立夏這邊看,“我見不得人?”
“不是。”立夏道,“你是我媳婦兒,只能我一個人看。”
小寒:“那我以後拍電影,是不是要把臉遮住?”
“不一樣。”立夏道,“拍電影是你的工作,有工資拿。給他們看,他們又不給參觀費。”
小寒:“你當我是動物園的猴子呢?”
“當然不是。”立夏道,“你到了動物園,至少得是熊貓。”
小寒笑了,“你可真貧。對了,爸跟你說的事,你怎麼想的?”
“冬天去東北簡直找罪受。”立夏道,“但你想回去,咱們就回去。”
小寒:“我是想回去看看。可你去年沒回來過年,今年還不在,我擔心爸心裡難受。”
“不回去?”立夏問。
小寒:“我們回去過幾天就回來?把咱倆的糧票和布票給我爹一半,給村長家一半。給小艾和小虎買一套新衣服,等以後咱們有錢了,再給我爹孃買?”
“我聽你的。”立夏道,“別跟爸說咱們回來,萬一再遇到暴雪,他又得擔心。”
小寒:“我知道。”抬頭看到他脖子上都是汗,“要不要停下歇一下?離天黑還早。”
“回到家再歇。”立夏道。
倆人到家,立夏的秋衣全溼了。晚飯後,小寒就讓立夏去澡堂子洗澡。待立夏回來,小寒打算把他的秋衣洗洗,水壓出來冰涼冰涼的,小寒就讓他自己洗。
由於今年夏天小寒給家裡添四臺檯扇,夏民主看出來他把錢全給小寒,小寒不會亂花,也不會給她孃家人。
夏民主每個月給立夏兩百,手裡還有七十七,他又沒什麼燒錢的愛好,喜歡抽菸一週也抽不了一包,錢就沒怎麼花。夏民主把票全給立夏的時候,還給立夏三百塊錢。
十一月五日,週日早上,小寒就拿著錢和票跟立夏直奔百貨商店。到了店裡小寒就問營業員買大件給不給送到家裡。
營業員說給送。小寒才掏錢。十點多,倆人跟著車到衚衕口,就被街坊四鄰圍住,紛紛問小寒買的什麼。
立夏剛想說,你管我們買的什麼。小寒就說:“我爸要看新聞,就讓我們去買臺電視機。”
“這個是什麼?”指著車上一個更大的。
小寒:“我們家幾十口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平時太忙,就買臺洗衣機留著洗衣服。”
“洗衣機!?”眾人驚呼。
小寒:“是呀。我爸說洗衣機洗了幹得快。”
“這也是你爸讓買的?”
小寒攥住立夏的手,不讓他說話,“對的。早幾天不是下雨麼,我爸的衣服換下來,洗好了好幾天都沒幹,去上面開會還是穿立夏的衣服。”沒等眾人開口,就說,“不跟你們說了,我爸還等著我們呢。”
夏民主平時工作忙,早出晚歸,街坊四鄰很少能見到他,偶爾碰到一次都是匆匆一瞥,而每次夏民主都面無表情,前後左右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