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跟我爸沒關係。”
“你,你爺爺奶奶太偏心了。”田母道,“這事你當初知道,為什麼——”
夏明仁打斷她的話,“這事我不知道,我一個小輩當不了長輩的家。說到偏心,也不及您,拿著親閨女的東西補貼外人。”
“不是外人,那是我親侄子。”田母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小寒簡直想給她鼓掌,“你親侄子跟你隔幾層?你閨女又跟你隔幾層?你也是識文斷字的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不信你弄不明白。”說著,打量她一番,“我大嫂不會是你撿的吧?”
此話一出,眾人齊刷刷看向田母。包括田蓉本人。
田母被看得後退兩步,一下坐到床上。
立夏見狀,不敢置信地問:“真的?!”
“真什麼啊。”蔡紅英忍不住說,“大嫂跟她媽這麼像,一看就是親生的。”
小寒搖頭:“不一定。二嫂有所不知,有時候人家說,你看那倆人一看就是兩口子,特有夫妻相,多是因為在一塊生活久了。母女也一樣——”
“一樣個屁!”田母大怒,“她就是我閨女,親生的閨女。”
立夏:“你吼啥吼?親生的你這麼對她,誰信?我看就是抱養的。”隨即故意嚇唬她,“二嫂去拿個碗,讓她和大嫂滴血認親試試。”
“試就試!”田母道,“要是親的,以後我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
小寒見狀,道:“別管是不是,你閨女都是夏家人,這一點親家嬸子是不是又忘了?”
田蓉以前覺得她欠了她媽很多,所以她媽打她,她一不還口二不還嘴。她爸見她是個女孩,不是兒子,也由著她媽教訓她。日久天長,田蓉忘了反抗,田母就把田蓉當成能隨意打罵的私有物,確實又把這點忘了。
小寒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又猜對了,“嬸子,你打我大嫂兩下,立夏不小心把你拽摔倒,咱們雙方就算扯平了。以後你想來看看大嫂,就來看看,再像今天這樣翻枕頭找東西,我就告訴我爸,讓我爸跟你談談。”
“談什麼談?”田母道,“她是你們夏家人,也是我閨女,我找我閨女要張布票也不行?”
小寒:“我沒說不行,可剛才大嫂說了,你給你侄子。養你,我們沒意見,憑啥養你侄子?那是你的親人,跟我們又沒關係。”
“對,你今天找布票給你侄子,明天是不是又來找糧票給你兄弟?”立夏道,“後天是不是要把大嫂屋裡的東西全搬到你孃家?”
田母張了張嘴,“我,我不給我侄子,我自己用,能給我了吧?”
“大嫂沒有。”小寒道,“有了再給你。”
田母:“她說沒有就沒有?我不找找,她要是騙我呢?”
“你這樣說就是抬槓了。”蔡紅英道,“我們還說你家有布票,找我大嫂要,就是為了給你孃家人用,大嫂是不是也得去你家翻翻?”
田蓉:“媽,我讓你翻,你翻好,我去你那裡翻一遍,這樣行嗎?”
“不行!”田母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立夏:“不行就出去,別等著我把你趕出去。”
“你,你——”田母指著立夏。
立夏:“又說我憑什麼?憑土地證上是我的名,我不同意,你以後別想再踏進我家一步。”說著話,環視一圈,“誰敢放你進來,我就把誰趕出去。”
話音一落,蔡紅英道,“親家嬸子,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和大嫂嘮嗑了。”說著,就往外走。
她出去,夏明義和囡囡走了。用行動表示,他們不摻和這事。小寒見他們兩口子這番做派,十分想笑,忍著笑說,“大嫂,你媽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娘倆好好說會兒話吧。”說完,拉著立夏出來。然而,他們和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