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嫂懷著孩子,我怕打擾她休息。”這也是夏明義越過他找上立夏的主要原因。
小寒:“這點好辦。明珠住的屋子空出來了,回頭讓二叔打兩張桌子,你們在那屋就好了。”
“對啊。”夏明義說出來,就看他爸,“爸,行嗎?”
一個是心偏向她姥姥一家的閨女,一個是和他朝夕相處,聽話懂事的兒子,夏民主不用想也知道該選後者,“房子是立夏和小寒的,他倆說行就行。”
“小寒,鑰匙。”夏明義道。
小寒到屋裡拿出鑰匙,出來注意到夏明佳一個勁打量夏明義,“明佳,看啥呢?”
“我,我什麼也沒看。”夏明佳轉身就往廚房去,“我去把肉拿過來。”
小寒皺眉,鑰匙遞給夏明義,就問立夏,“明佳咋了?”
“也想試試吧。”夏明仁道,“去年她和明敏試過一次,考得很不理想。”
立夏去東北那年,明敏和明佳一個十二一個十歲,那會兒鬧得正凶,小學都停課了。後來復課,樊春梅得知中學畢業就得下鄉,就沒讓明敏上中學,明佳上完小學,樊春梅也沒讓她再上。倆閨女在家洗衣做飯,到十六歲,樊春梅先後把她倆弄到廠裡當學徒工。
去年得知立夏考上大學,樊春梅也曾後悔,應該讓倆閨女上完初中。隨著考上學的知青陸續回來,聽那些知青的家人說,誰誰的閨女嫁農村了,誰誰的閨女跟個知青好了,那個知青考上學走了,把她甩了,樊春梅又不禁慶幸沒讓閨女上學。
今年立夏的二嬸樊春梅聽小寒說,她能考上,就問過明敏和明佳要不要再試一次。
姐倆去年考得太差,沒信心。夏明義一個下學十五六年的人要試試,夏明佳驚著了,想問他哪來的自信,並不是她想試試。
立夏的爸夏民主不知道這些事,就問夏明仁,因為去年是他給明敏和明佳補課,“她倆再跟你學半年,有幾成把握?”
“五成。”夏明仁道,“不能再多。”
夏民主下意識看小寒。
小寒心想,您老看我也沒用。我這具身體雖然三年級沒上完,事實上我大學畢業了,論文都是自己寫的,不摻一絲水分,“爸,有沒有那種條件特別寬鬆,哪怕差幾分也能上的?”
“再寬鬆也得過分數線。”夏明仁道。
小寒:“大哥沒理解我的意思,比如某個學校預計招兩百,最後只招一百,不得不降低分數線。”
“有嗎?”夏明仁問立夏。
立夏:“去年我在村裡,周圍都是稻田,你在城裡,周圍全是大學,你問我?”
夏明仁噎住了。
夏民主看到大兒子臉紅脖子粗,頓時想笑,“有的。有好幾所學校降了二三十分,但降五十分也沒用。”
“師專和衛校呢。”小寒道,“這種專門培養中小學老師和護士的學校——”
夏明仁打斷她的話,“她倆去年報的就是這兩類學校。”
“那……”小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立夏:“這兩類學校最好招生,因為待遇好,出來是鐵飯碗,大家也知道是做什麼。”
“去年也是緊著這兩類學校招生。”夏民主道,“這兩類學校招夠了,才能輪到其他學校。”
小寒張口結舌,“還可以這樣?”
“像咱家囡囡這麼大的孩子沒老師上課,病了沒護士打針,不可以也得可以。”夏民主道。
小寒:“那,那就考沒人報的。對了,考農業。”
夏明佳一直在屋裡聽他們聊,一聽“農業”,三步做兩步,出來就問,“當農民?”
“啥當農民?”小寒沒懂。
夏明義反問,“你讓她倆報農業,不就是當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