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小寒歪著頭問。
囡囡仰頭看立夏。
立夏臉一熱,“就算吊著我是好事,天天說我傻也是好?”
“你沒說我傻?講不講理啊。”小寒白了他一眼,“我奶奶無賴蠻橫,我有學嗎?我奶奶摳門小氣,我有學嗎?我奶奶把我娘當成丫鬟使喚,我有學嗎?我非但沒學,還天天給你們一大家子人做飯。夏立夏同志,知足吧。”
立夏是挺知足,但違背了他的初衷。他當時想的是把小寒教的聽話懂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一開口就被小寒噎的無言以對,“你變了,小寒。”
“你也變了,記憶力衰退。”小寒道。
立夏皺眉:“你說我老?”
“看來智商也不行了。”小寒道,“改天你去買桌麻將吧。”
立夏“啊”一聲,一時沒反應過來,“買麻將幹啥?”
“據說麻將能防老年痴呆。”小寒一本正經道。
立夏臉色驟變,“韓小寒!”
“嚇著囡囡了。”小寒用筆指一下他懷裡的小孩兒。
囡囡這幾日天天看他倆鬥嘴,一點也不怕,還抿嘴偷笑。
立夏低頭一看,正好看到小孩使勁抿嘴,“你真不愧是你媽的閨女,看熱鬧不嫌事大。”捏捏小囡囡的臉,就問小寒,“剛才啥意思?”
“你覺得有一成不變的人嗎?”小寒沒等他開口,又說,“沒有。就說大嫂,經過咱們那麼一說,還會覺得她媽可憐?哪怕還認為她媽慘,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把身上的錢都給她媽。這一點改變對她媽來說,就是變得不像她。說起大嫂,我剛才一直想和你說件事。”
立夏:“啥事?”
“正經事。”小寒道,“這次沒開玩笑。”
立夏點頭:“你說,我聽著呢。”
“你以後說話別這麼直。”小寒道,“就像大嫂說她朋友,我問你的時候,你完全可以跟我說,回頭再告訴你。”
立夏:“大嫂又不是外人。”
“我還是你內人呢。”小寒道,“你說我傻我都不高興。”
立夏皺眉道:“可是大嫂沒生氣啊。”
小寒張嘴想說,你咋知道。話到嘴邊打個轉,“大嫂大度。你能保證你同學都像大嫂一樣大度?你能保證,當我沒說。”
立夏不能保證。
“那以後再遇到今天這種事,你會怎麼做?”小寒問。
立夏:“回頭再告訴別人。”
“錯!”小寒道,“我是你老婆,最最親的老婆,不論你說啥,我都不會告訴別人。你對你朋友說,那誰誰誰說的他朋友就是他自己,這話萬一傳到當事人耳朵裡,人家會咋想?人家用朋友代替,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你們要裝作不知道,這是尊重,不是虛偽。”
立夏皺了皺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小寒,“你是在教我?”
“你說呢?笨蛋!”小寒白他一眼,“還天天說我傻,這麼簡單的道理小艾都懂。”
立夏:“沒她不懂的。”
“她懂多少我不清楚,但在為人處世這方面,絕對比你多。”小寒道,“你不信?她班裡的女生都喜歡她。女生和女生之間最容易鬧矛盾,我都做不到讓每個女生都喜歡我。”
立夏和小寒訂婚後經常去韓家找小寒,每次去都能碰到有人喊小艾,那時立夏認為小艾貪玩。現在?立夏看看小寒,猶豫三秒,“我知道了。還有嗎?”
“以後有人求你辦事,別急著答應,哪怕是楊忠軍。”小寒道。
立夏不解:“楊忠軍找我?我能幫他什麼忙?我現在只是一個學生。”
小寒扭頭看看他,見他不像說笑,頓時想笑,“兄弟啊,你是不是忘了爸是市長,你是市長家的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