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與這些人結下樑子。
因為他們都是地方軍,與八十八師這樣的嫡系,向來不睦。
理由嘛,很簡單。因為好東西,自然都要留給嫡系。所以一旦軍部下達了死守的命令,地方軍想的最多的就是那位委員長,又要借刀殺人了。
所以,派系林立,才是對日作戰不利的根本原因。
但無論是端午的話,還是他的行為,都令這些地方軍無話可說。
“走,我們跟著看看去。萬一這位特派員,壓不住那些**。咱們也能幫幫忙。”
正在這時,卻是那位張旅長突然道。
眾人覺得有理。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端午究竟為何而來。但聽端午的話說,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哪怕他是特派員,也會賣幾分面子給地方軍的。但是端午一個兵都不讓,這有違常理。
他們都是軍官,並非都是傻子。倘若沒有點這樣的判斷,那也就不配做軍官了。
更何況,單指端午提到四行倉庫的那一戰,就令在場的人都很敬佩。
四行倉庫,置於死地而後生,至少在他們這些人中沒有人能做的到。
因為任誰都知道,四行倉庫就是一個死地,就是閻王殿,就是十八層地獄。沒有人能從日軍的重圍中活下來。
但是端午做到了,他為他們創造出了一個奇蹟,一個神話。
他們敬佩這樣的軍人,哪怕他還很年輕。
所以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他們想要略盡綿薄之力。然後靜靜的看著,那個青年人,又會創造出什麼奇蹟。
於是,一行人都跟在端午與那位王連長的身後,來到了收容所。
收容所內,此時很熱鬧。都到了夜裡十點了,竟然還沒有人睡覺。他們有的人在賭骰子,有的在閒聊,還有的人,竟然還在喝酒。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那些收容所附近的店老闆捨不得走的原因吧!
這群大頭兵,手裡有了錢,不是賭就是喝酒。錢恐怕都送到他們那裡了。
張連長在此時,大聲的呵斥道:“都給我起來,特派員來了。”
幾個川軍回頭看了一眼,繼續推自己的牌九。而其他人,甚至連看端午一眼都沒有。
或許,對於這種上級長官來挑人的戲碼,他們早就看多了。而端午也只是比他們的軍銜高一點罷了。
“四個四,豹子,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一個川軍在賭骰子,擲出了四點,高聲歡呼。
只是他贏的不是錢,只是一把下酒的花生豆。
嘭!
正在這時,突然有一隻腳將桌子蹬翻了。那桌子在半空中翻了三圈,落在地上摔散架了。
巨大的木頭撞擊聲以及骰子掉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脆響,令在場的每一個潰兵,盡數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望來。
他們有的人醉眼朦朧,有的人愕然,有的人無動於衷,而有的人,則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然後一同哈哈大笑了起來。
或許這一幕,他們早就看多了。來到這裡的軍官,暴脾氣的有很多。踹翻一張桌子算什麼?踹他們的大有人在。
而且與那些普通士兵不同的是,這裡的人,是會還手的。
那擲出豹子的川軍,仰著臉走上前,與端午對視道:“長官,你打翻了我的桌子,是不是應該賠償我啊?”
不遠處的張旅長見此,就要上前。他怕端午太年輕,鎮不住場面。
但不想此時,一旁的孫旅長卻攔了他一下道:“張旅長,你難道不想看看這位特派員有什麼本事嗎?”
“你的意思是?哦!......”
張旅長笑了笑,因為他明白了。孫旅長的意思是,要看看這位特派員在遇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