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汙給遮住了。
端午嘿嘿傻樂,看162旅旅長的旁邊還有一把椅子,他走過去,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162旅的旅長與31旅的旅長有些不滿,吊著眼睛看著端午。
其餘的幾個團長也是一樣。因為在他們的眼裡,端午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大頭兵。頂多當個小排長就不錯了。
更何況,空著的那把椅子不是沒有人坐,屋子裡都是人,團長就有三個。其中有一個還在站著呢。那162旅的旅長讓他坐,他都不敢。但不想端午來了,一屁股便坐在那裡。
那站著的團長,冷笑了一聲道:“小兄弟,你可不客氣啊?你什麼軍銜啊?就敢坐在那裡?”
端午也沒說話,僅是用手,在自己的領章上抹了一下。
兩槓三星。
“················”
那位剛剛還發出不屑冷笑的團長,瞬間覺得很無語。他今年都四十多歲了,才熬了一箇中校副團長的職務。但人家,年紀輕輕,竟然就已經兩槓三星了。
那162旅的張旅長,也不由得多看了端午一眼,問道:“小兄弟,從哪來啊?看你的年紀不到二十歲吧?上校軍銜?莫不是從戰場上撿來的吧?”
張旅長陰陽怪氣,因為他身為旅長,還僅是一個上校軍銜,今年他已經快五十了。但是面前的青年軍官,卻連二十歲都不到,這憑什麼?
“八十八師,獨立團,上校團長-端午,請指教。”
端午故意說的很大聲,卻差點把張旅長的鼻子給氣歪了。
因為八十八師是嫡系,這誰特麼的不知道。而且大家都知道你是上校軍銜了。你還用得著那麼大聲嗎?
不過張旅長也不是吃素的,他帶著嘲笑的口吻道:“八十八師又能如何?一樣要不到人。上面有令,一個人不放。我們都在等,看是哪個兔崽子,有這麼大的面子。近一千人,他都給要走了。”
其他人也不忿的附和,說要看到那個兔崽子,非得生撕了他。甚至有人恨的咬牙切齒。
端午表情很尷尬,因為這一屋子的人,說的可能就是他。
但不想也正在這時,那位王連長來了,一進門就趕緊道歉道:“讓各位長官,久等了,久等了。來接洽的特派員還沒有來,抱歉,抱歉。
對了,剛剛有一位師長,是哪位長官?”
“師長?哪裡有師長?”
在座的人,都很驚訝,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師長進來。否則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王連長蹙眉,冷著臉看向自己的衛兵,那小子在屋裡瞅了一圈,終於在張旅長的旁邊看到了端午。
“是他,就是他!”
那衛兵指向端午,那王連長差點沒有回頭給他一腳。因為一個團長,你告訴我師長來了做什麼?老子躲還躲不及呢。這是聽說師長來了,不得不出現在這裡罷了。
而且果然,但見王連長進來,所有人就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要人。
“你小子,拿那幫逃兵當作寶貝疙瘩了?”
“就是,推三阻四的?消遣我們是不是?”
“老子為了你這點兵,可是跑了二十里的山路。”
“你小子,到底給不給人?奶奶的,老子看你是皮子緊了!”
“就是,一個小小的收容所,看把你小子給狂的?讓我們這些長官一直在等你嗎?”
“老子已經等了六個多小時了,馬上帶我們挑人去!”
“對,對,讓我們挑人去!”
················
頃刻間,所有人都圍了上去,那位王連長再想離開,那就是白日做夢。
王連長苦不堪言,只能解釋道:“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