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因為那個神奇的男人沒有騙他們,真的會有一個如同天仙一樣的女人在鋼絲上跳舞。
“兄弟們等著,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就有一個仙女自打天上而來,在鋼絲上漫步,......”
端午說著,一臉的享受,仰視四十五度,宛若先一步看到了仙女在半空中漫步一樣。
他的那種期盼,哪種神秘的表情,完全將所有的戰士都帶入了進去。
戰士們對此都深信不疑,因為的確,端午沒有騙過他們。
在端午大變活人的時候,他們曾經懷疑過。
但端午當真做到了,那個窈窕的小姑娘,恐怕他們這幫糙老爺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所以,端午長官說有,那就一定有,而他們只要努力活到黑夜降臨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了。
但真的有嗎?哪怕端午此時也不確定。
但他卻要為此,拼命的努力,因為戰士們都在盼著呢,他不能讓他們失望。
端午從幾個重傷員的身上跳過去,然後健步如飛的跑向樓梯口。
端午抓住樓梯的扶手,正準備上二樓的時候,不想眼前突然一黑,腿一軟,竟單膝跪在了地上。
端午的眼前恍恍惚惚,忽明忽暗,他看什麼都彷彿有兩個影子,......
上官志標就在樓梯的附近,他聽聞咚的一聲,連忙看了過去。但見卻是端午,一隻手扶著樓梯的扶手,一隻膝蓋跪在了樓梯的臺階上。
上官志標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連忙跑過來扶端午。
“沒事,我沒事,......”
端午擺了擺手,但剛想自己站起來,結果眼前又是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來人,快來人啊!團座昏倒了。”
上官志標大喊,此刻整個四行倉庫所有人都慌了。
謝晉元與趙北山自打二層幾乎是飛奔下來的。趙北山由於太心急,膝蓋還撞在了欄杆上。
他顧不得膝蓋的疼痛,緊追謝晉元的腳步,來到了端午的身邊。
“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
謝晉元看著昏厥的端午,不解的道。因為他剛剛還聽到端午在吼,在唱什麼送情郎,在與戰士們有說有笑。但此時,怎麼就昏倒了呢?
哪怕他的傷很重,他們也不覺得他會有事,甚至覺得,他還能打死兩頭猛虎。
但突然間,端午倒下了。他們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讓我來看看。”
軍醫揹著藥箱,也趕了過來。他的雙手都是血,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便翻開了端午的眼皮。
左手的小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了端午的額頭,一股熾熱的溫度傳來,令軍醫一驚。
軍醫道:“團座傷口感染了,他正在發高燒。”
“感染了?你這個醫生是怎麼當的?”
趙北山直接抓著那軍醫的脖領子,就給拎了起來。
軍醫無奈的道:“消炎藥太少,團座讓我給重傷員先用。他,他,......”
“你個混蛋,這種事能聽團座的嗎?他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你讓整個獨立團怎麼辦?”
趙北山怒吼,將那軍醫丟到了一旁。
軍醫緊著道歉道:“對不起長官,對不起長官,我這就用藥。”
軍醫從地上爬起來,連忙拿出為數不多的盤尼西林注射液,給端午打了一針。
但這一針,究竟能不能救人,他也不好說。因為端午的傷勢也很重,而且在與近衛勳的戰鬥中,原本已經長好的傷口再度裂開了。
軍醫猜測,極有可能是傷口的二次撕裂,而引發的感染、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