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異想天開(2 / 3)

人罷了。

卓爾帶著宋青書和虎子這一出門就是三個多月,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春暖花開了,其實並不是多麼危險的難題,就是距離有點遠,卓爾聽到訊息,一夥兒元軍的潰兵流竄過來,燒殺搶掠,堪比土匪惡霸,卓爾就領著兩人去剿匪去了,當看到被這些元兵禍害的百姓的慘狀,宋青書和虎子都忍不住紅了眼眶,卓爾三人一路追擊,可是這些元兵的領頭的有幾分頭腦,幾次差點被他們逃脫,卓爾並不親自動手,只讓倆個孩子出手,遇到危險卓爾再施以援手,就這樣一路追殺,終於把這夥禍害給除盡了,令卓爾沒有想到的是,平時看著老實的虎子在看過百姓的慘狀之後反倒能夠狠下心,對這夥元兵好不留情的下殺手,而平時精明強幹的宋青書卻下不去手,只把人打殘了,恢復不好的那種。

三人一路解決了這些人,也不急著往回走,就這樣走一路管了一路的不平事,虎子的身上都多了一絲煞氣,整個人的氣質也變的更加果斷,而宋青書始終沒有痛下殺手,只把人打殘,活不活得下去看天意吧,所以越到後來,宋青書反而越沉默。

直到回武當的前一天,三人夜宿客棧,虎子早早就吃過晚飯,休息去了,只有宋青書晚飯也無心吃,虎子去給他送到房間,他也只說沒有胃口,卓爾看著有些憔悴的宋青書,把他拉出了房間,提著一壺黃酒,就拽著他上了客棧的屋頂,兩人坐在屋脊上,卓爾自斟自飲,這黃酒滋味一般,卓爾喝的很慢,慢慢悠悠的品著酒,看著天上一輪圓月,映襯著四周的星光都有些暗淡。

宋青書看著卓爾也不說話,想著心裡面忐忑許久的問題,忍不住問道,

“師叔,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卓爾也不回頭,嘴角微微勾起,只要肯說話,那就問題不大,卓爾故作疑惑的說道,

“你說的是哪方面”

宋青書忍不住低下了頭,拳頭攥的都有些疼了,

“我…我不敢殺人,看到那些元兵作惡,我心裡十分憤恨,可是我還是下不去手”

說著,宋青書忍不住紅了眼眶,委屈的都要掉眼淚了,卓爾默默的遞過去一方手帕,安慰的摸了摸宋青書的頭頂,過了好一會兒宋青書的情緒平靜下來。

卓爾說道,

“大侄子,你覺得師叔我是有用之人嗎”

宋青書愕然的看著卓爾,想不明白想怎麼話題一下子轉移到這裡去了,即使這樣,宋青書還是認真回答道,

“當然,師叔武藝超群,俠肝義膽,武當眾位弟子心裡都十分敬重師叔”

卓爾笑著說,

“可是如果我告訴你,自從我踏入江湖以來,從未真的手起刀落的殺過一個人,你怎麼想”

宋青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識的就想喊出,

“不可能,怎麼會,師叔你當初闖入元軍營帳,怎麼可能不殺一人”

看著宋青書滿臉的不相信,卓爾忍不住嘆氣道,

“我確實沒有直接殺人,而是將敵人都打殘了,或者廢了武功,僅此而已”

宋青書驚訝的看著卓爾,實在想不到,他視為偶像的師叔居然和他一樣,都不敢殺人。

卓爾繼續說道,

“我不殺人,並不是因為害怕,更多的是想讓這些壞人多承受一些折磨,可是無論出於各種原因,殺與不殺都應該是自己說了算,不能由別人來決定”

“你覺得不殺人就是沒用嗎,我卻覺得恰恰相反,遵從本心是莫大的勇氣,殺與不殺只是一種選擇,殺人但不嗜殺成性,不殺人也不要柔軟可欺,凡事都有一個分寸,做自己就好”

宋青書聽到卓爾這話,心中豁然開朗,

“做自己就好…做自己…”

“師叔,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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