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小芙師妹給救出來,帶她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張松溪也早就察覺出不對的地方,因此聽到殷梨亭的話,嚴厲的瞪了他一眼,“住口!”
殷梨亭看著張松溪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說話一定會把這個老好人師兄也給惹惱了,這下子殷梨亭也不敢再說話了,可是心中卻把張松溪也給暗暗的恨上了。
三人等了一會兒,卓爾和張松溪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卓爾閉目養神,默默運轉清心咒,聽到屋內傳來聲音,卓爾才睜開眼睛,果然看到傳信的兵士出來讓幾人進去,卓爾進入聚義廳四周打量一番,只看到廳堂正中掛著一副長約三丈左右的義字,一股豪邁的氣息撲面而來,鐵畫銀鉤,力透紙背,可見寫這幅字的人心中自有丘壑。
卓爾專注的看著字,還沒有來得及注意到廳內的幾人。
此時聚義廳內圍坐著九個人,其中八個人都是江湖上數得上名號的好手,為首的一名文士打扮的人乃是紅巾軍首領郭子義麾下的第一謀士,人稱李先生的李善長,就是他向郭子義建議修建匯賢館,召集武林各路人士一起共抗元兵,匯賢館建立好以後也是他負責統籌安排,除了他以外的八個人都是這段時間以來在戰場上表現突出的江湖人士,今天聚集到一起也是因為卓爾昨日火燒元軍,今天元軍也在休整昨日的損失,所以今日並沒有攻城,卓爾來之前的這段時間李善長正在逐一的表彰這些人的英勇表現,並對這些人進行招攬,氣氛正熱烈,卓爾三人突然上門,可真是破壞了這良好的氣氛,其中一個紅臉黃毛的大漢認出了殷梨亭,站了起來,指著殷梨亭說道,
“你這龜孫,怎麼跑出來了,誰把你放出來的,說,難道你還有同黨”
這黃毛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卓爾倆人,卓爾也不看他,只向著為首一人說道,“各位紅巾軍的義士請了,在下唐海洋,這位是我師兄張松溪,至於這一位,殷梨亭,殷師兄也是我武當弟子,我和張師兄昨日到達毫州,原本是為了尋找殷師兄而來,昨日進城尋找發現殷師兄被關在城中紅巾軍的水牢之中,不知這是為何呀?”
卓爾的話一問出,包括黃毛在內的八個人瞬間站了起來,好像下一刻就要動手,只有坐在上首的李善長及時阻止了憤怒的眾人,“兩位道長請了,在下李善長,如今是郭大帥帳下,唐道長所問之事我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位殷道長是因為做出了危害毫州城之事才被單獨關押在水牢之內的”
卓爾瞟了一眼殷梨亭,只見他把臉撇向一邊,一臉無所謂愛咋咋地的樣子,卓爾打心眼裡不想管他,愛死不死,可是這貨頂著武當的名頭,不能讓他敗壞武當的聲望,最好是有什麼烏龍,要不然這不是給張老道臉上抹黑嗎。
這時,之前說過話的黃毛大漢站了出來,“李先生,此事在下十分清楚,請允許在下將事情經過講給這兩人聽”
“哦?黃松,黃大俠瞭解內情,還請分說一二”
“是”,卓爾看著眼前的黃毛,頭髮黃不說,居然還姓黃,真夠湊巧的,這位黃大俠走近卓爾三人幾步,緊緊盯著殷梨亭,衝著他就是“呸”的一聲,殷梨亭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恨恨的盯著這位黃大俠,黃大俠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七日前,我和同門的幾位師兄弟奉命駐守北門,因為那幾日元兵攻城十分頻繁,我等師兄弟幾乎徹夜不眠,本來就十分疲憊,沒想到這位自稱武當弟子的混賬王八羔子,竟然趁著我們守衛疲倦之時想要開啟城門,溜出城去,哪想到正碰上前來半夜偷襲的元兵,元兵看到有人開城門,瞬間闖入,我同門師兄弟們浴血奮戰,城中義軍支援迅速才將元軍打退了,可是…因為元兵衝進城內偷襲,…我的十二位師兄弟都戰死…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九尺高的漢子,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