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覺得自己也被浪潮掀翻,大汗淋漓。
額角與脖頸滿是汗珠,髮絲凌亂相黏,很是狼狽。紓解過後,她掀開被子下床,跑到陽臺上吹海風。
她不懂自己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之前連親都還沒親,她的身體就先情不自禁了。
以至於一個人的時候還無法冷靜。
桑晚心內一陣燥鬱。
身體比她的心更誠實,所以……
她真那麼喜歡他?
分開的這三年,桑晚忙於工作,對男女之事無欲無求。
一是沒再碰上讓她心動的人,二是她確確實實沒一點心思。
結果剛和聞野重逢,她那顆平靜如水的心就馬上跟野草瘋長似的。
這個晚上,桑晚失眠了。
同樣失眠的還有聞野。
晚上他突然被桑晚拎著趕出了房間,門砰一聲關上,他都沒反應過來。
桑晚更是沒給他身體冷靜下來的時間。
於是他硬是在走廊窗戶那吹了一個多小時的海風,才勉強可以走回去。
回到家,躺在小閣樓的床上,聞野更是整夜難眠。
同樣的月色下,他們同樣的燥熱,同樣的失眠。
隔天早晨。
失眠的的桑晚終於在喝了兩瓶啤酒後,借著酒意,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睡著了。
還沒睡多深,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她忍了好一會,可那陣敲門聲響響停停,很有規律,也很有耐心。
後面桑晚實在是忍不了了,捂著暗暗發疼的額頭,下床去開門。
門外敲門的人是聞野。
桑晚只瞧了他一眼,就轉過身回床上去睡覺,門還開著。
聞野站在門口一時不知自己該不該進去。
因為桑晚身上只有一套貼身的…。
他也不是沒見過‐‐
但是現在跟以前不一樣‐‐
聞野經歷一夜平復下來的心緒這會兒又開始燥起來。
這要是敲門的人不是他,如果敲門的人是別人‐‐
桑晚困得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裹,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就繼續睡覺。
她閉著眼睛,即將入睡前,不忘提醒還在門口的聞野:&ldo;進來把門關了。別吵我,我再睡一會。&rdo;
聞野能聽出桑晚聲音裡濃重的倦意,他斂下躁亂,不敢出聲打擾她,很小心地走進來,再關上房間的門。
等他進來時,桑晚已經睡著了。
聞野站在桑晚床上,即使什麼都不做,就傻傻站著看她,他都覺得很滿足。
然後他就真的這樣看了她一早上。
中午十一點左右,桑晚才朦朦朧朧睡醒。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聞野的臉,她一愣,之後馬上就清醒了。
她還記得,自己在半夢半醒間把聞野放了進來。
桑晚抓抓自己睡亂的頭髮,從床上坐起,低頭瞥見自己穿著什麼,不禁將被子往上提了提,遮在鎖骨處。
&ldo;你怎麼來了?&rdo;她問。
聞野清咳一聲,指了指自己過來時帶的早餐,現在正放在一邊桌上。
他說:&ldo;買早餐,順路經過這,就多買了一份。&rdo;
早餐?
桑晚循聲望向桌上放著的東西,再回頭看向聞野:&ldo;你挺順路啊。&rdo;
聞野知道自己這個藉口很蹩腳,也知道桑晚不會信,可他還是點頭:&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