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吉原本連續了兩個月的夢,終於出現了跳躍。
在長時間做一個連續夢的情況下。
張吉在夢境裡,已經習慣了小魚的身份。
他無法參與小魚的言行和思想,完全變成了一個寄居於小魚靈魂深處的觀察者。
他能看到小魚每天的生活經歷,卻無法參與進去。
這是一種極其奇妙的靈魂連結。
就在五月一日的當晚。
他早早的睡下。
夢,開始了。
只是和以前有所不同。
小魚嫁入王順家,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她對王順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履行作為一名妻子的責任。
每天負責一日三餐,夜裡像一塊木頭似任憑王順擺佈。
王順也感覺到小魚對自己的冷淡。
偶爾就會發脾氣。
爭吵,是從某一個時刻開始。
起初是語言攻擊,繼而發展到了打罵。
小魚給予的,是更加的冰冷。
某天夜裡。
王順從小魚身上下來,狠狠的給了小魚一個大耳光,怒氣衝衝的吼:“你是個死人嗎?他媽的,一點反應都沒有,老子娶了個榆木疙瘩!”
小魚默默的看著他。
眼神平靜冷淡,無喜無悲。
她越是這樣,王順就越是惱火。
左右開弓,邊打邊罵。
最後甚至牽扯到,小魚嫁過來這麼久了,連孩子都沒懷上,就是個不能下蛋的雞。
小魚的臉,很快腫了起來。
她依然靜靜的躺在那裡,眼神空洞。
王順發了一通脾氣。
就光著屁股跳下炕,去外面放水。
小魚緩緩的坐了起來。
被炕蓆下面,拿出了一把剪刀。
原本空洞的眼神,變得兇狠冷厲。
王順從外面回來,見小魚坐在炕上,光潔的身子,在燈光下泛著光暈。
他嚥了口吐沫,就一下子爬上炕,一把小魚按倒,惡狠狠的說:“你這個榆木疙瘩,老子今晚上非得弄死你。”
他口中的‘弄死’,自然不是真的要殺了小魚,而是要在她身上,將獸性發揮到極致。
小魚眼中閃過一抹譏笑,冷冷的說:“那我們一起去死,我已經受夠你了。”
她話音未落,手中的剪刀,已經瘋狂的扎進了王順的後背。
一下,兩下,三下……任憑王順如何發出痛苦的慘叫,小魚的手一直都不肯停下來,鮮血染紅了兩個疊在一起的身體。
直到小魚再也沒有了力氣,她握著剪刀的手,無力的耷拉下來,發出呵呵的冷笑。
王木匠撞開門衝了進來,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了。
兒子,竟然被剛剛過門沒幾個月的兒媳給殺了。
……
李沐陽和葉靜心,都聽得目瞪口呆。
講述這一切的張吉,也是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結結巴巴的說:“你們,你們體會不到當時的那種感覺,彷彿殺人的就是我,我即是小魚,小魚即是我。可,可我搞不明白,小魚為什麼這麼恨王順,為什麼會這麼冷血……這種恨,到底是怎麼來的?那被跳躍過去的夢境,到底又發生了什麼呢?”
李沐陽和葉靜心面面相覷,搖頭無語。
半晌,李沐陽才吐了口氣說:“後來呢?”
張吉定了定神。
雙手捂著腦袋,喃喃的說:“小魚想要自殺,卻被王木匠制止了。她被王木匠用繩子捆了起來,就那樣光溜溜的被送到了官府。”
“官府?”葉靜心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