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位置極其偏僻,位於畫山鎮西南角最邊緣,又老又舊,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旅店。
門臉上掛著一塊黑漆漆的牌匾,上面‘客似雲來’四個白色油漆大字起了一層皮,斑駁的像是垂暮老人的臉。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矮胖的女人,身上陳舊的衣服油漬漬的,看起來至少有個三五年沒清洗過了。
女人圓瓜似的臉上,一雙魚泡眼,一隻塌天鼻,偏偏又配了一張櫻桃嘴,當真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倒是兩隻扇風耳,使人情不自禁想起了二師兄的原配夫人卵二姐。
李沐陽和葉靜心單單是看到這破舊的店面和門口奇葩的女人,心中就升起了深深的絕望,可以預想他們在畫山鎮這幾天的日子,恐怕將艱難的無法想象。
葉靜心小聲嘀咕:“老李,小敏不會給咱們訂了一家黑店吧?”
李沐陽也擦著額頭冒出的汗珠,嘀咕說:“不對啊,小敏說她在網上訂旅店的時候,還可以看了她家拍的照片和影片,雖然沒有達到賓館舒適的級別,可最起碼看起來乾淨整潔。”
葉靜心長嘆一聲:“完了,完了,她肯定被忽悠了。老李,要不然,咱們還是換個地方算了。”
李沐陽也產生了這個念頭,尋思著實在不成,還真得還個下榻的地方,這破地方哪是人住的啊?
兩人正嘀咕商量,門口的女人就已經笑哈哈迎了上來:“歡迎兩位顧客光臨小店,本店保證兩位貴客居住期間將享受到最高規格的服務。請進,請進。”
李沐陽兩人感覺到一陣的惡寒,恨不得扭頭就走。
結果卻發現,倒騎驢青年不知何時,已經把他們兩人的旅行箱拖進了旅店裡。
估摸著他們要是腳底抹油,兩個旅行箱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回到主人身邊了。
無奈之下,李沐陽只得把胸脯一挺,下頜一仰,來了一句:“既來之,則安之,咱們荒山野嶺戰殭屍,加勒比海鬥鯊魚,區區一個老破小還能把咱們給嚇住?”
說完大步流星,朝旅店裡面走去。
葉靜心一臉的愕然,略微猶豫,緊跟其後。
經過魚泡眼女人身邊的時候,頓時聞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回答,她不禁慾哭無淚,心說這是多久沒洗澡了?難道發黴了嗎?
腹誹尚未結束,就聽身後咣噹一聲。
扭頭一看,好傢伙,客似雲來的牌匾從門框上掉下來了。
魚泡眼女人立刻尖聲吼道:“小兔崽子,都給你說了釘結實點,你看看,又掉下來了,要是把客人砸到,咱們賠得起嗎?”
李沐陽和葉靜心哭得心都有了,不約而同的想,幸好走的快,要不然非砸腦袋上不可。
倒騎驢青年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個鐵錘子,嘴裡嚷著:“老不死的,一天到晚吼吼吼,不就是掉下來了嗎,我釘上不就行了。一把年紀,還扯著脖子吼,別把客人嚇著。”
魚泡眼女人一腳將青年踹了個趔趄;“小兔崽子,怎麼跟你媽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說著,咚咚咚,追上李沐陽和葉靜心,陪著笑臉說道:“兩位貴客,沒嚇著你們吧?唉,沒辦法,孤兒寡母的,孩兒大不由娘啊。”
李沐陽兩人瞠目結舌,這魚泡眼女人看著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怎麼會有倒騎驢青年這麼大的兒子呢?難道是沒成年就生兒育女了?
李沐陽定了定神,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是老闆娘吧?請問我們的客房在哪裡?”
說著,他環視了一眼,打量著旅店的環境。
只見這旅店比外表還寒磣,陽光根本照射不進來,全靠白熾燈照明。
關鍵是,那白熾燈不知道多少年沒還了,上面黑乎乎的一層,使店裡的光線昏暗無比,甚至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