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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子爺還挺會自作多情的哈。
她哪兒是那種受了委屈能為了別人忍住自己的性子啊。
會短暫地忍一下, 還不是因為當時正全方位地欣賞著秦書宜那張落敗的臉,一時間把手上的輕輕勒痕給拋之腦後。
由於對這男人剛才的表現很滿意, 她沒說破,翹起唇瓣嘻嘻笑道:“記住啦。”
接下來,當秦現挽著秦書宜主動來找沈時洲時,其他人安靜了一瞬。
雖然面上無波無瀾, 腳步卻像與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移開了。
來之前各位都有聽到風聲,這次拍賣會後舉行的晚宴,是得到了授意,為沈秦兩家提供一個關係破冰的契機。
他們作為一觀眾,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當然是避得越遠越好。
秦現舉杯, 跟沈時洲捧了一下,帶著笑的神色溫淡:“幸會。”
秦大少爺還沒攬過家族大權,做事 被家裡老古董們束手縛腳,雖然跟沈時洲是同輩,某種程度上卻矮太子爺半截。
這次對雙方都有利的攀談,自然要由他主動。
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沈時洲嗯了聲,也不冷不熱地重複了這兩個字:“幸會。”
雙方都知道這次見面的目的。
但明面上,該裝的還是要裝一下。
客套完幾句後,盛明窈是就開始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聊什麼了。
不是點到為止的暗示,就是商業術語,她理解起來很困難的好嗎?
秦書宜雖然也聽不懂,但為了挽回自己在沈時洲心裡得體大方的形象,還要堅持應聲,時不時微笑著附和幾句。
要不是場合不對,秦小姐一定爭做古代男人最喜歡的紅袖添香。
盛明窈卻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方面跟她較勁,只想發呆。
無聊透頂時,視線移向各處,觀察遍了視線之內的所有東西。
最後,劃過秦現……
手腕上的力度,突然重了。
她皺起小臉,然後才明白沈時洲是吃下了隔空飛醋。
他不是跟秦現說得很認真嗎,怎麼還有空留意她在看什麼。
哼。
男人就是麻煩。
盛明窈勾了勾指尖,在沈時洲的掌心裡畫了一個小圓圈。
又撓了他兩下。
頭頂上,男人平淡敘述的語氣,微微停頓了兩秒。
然後才如常地繼續。
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只是原本握著她手腕的指節,伸過來,跟她十指相扣住了。
力度不算重,卻很穩。讓盛明窈無法掙脫。
像是要把她牢牢拴在自己身邊,防止她跑了。
…………
聽完沈時洲跟秦現聊的那大半個小時。
盛明窈覺得,她好像也不需要來。
這兩人表面上不都裝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嗎??
她抬手碰了碰頸間的肌膚,總感覺有些後悔,自己之前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
不對,是沈時洲之前把事情說得太嚴重了……
回去的車程,因為沈時洲喝了酒,所以沒再開車。
男人順理成章坐在旁邊,跟她還是十指緊緊扣住的手勢,別說放開了,松也不鬆一下。
盛明窈只好把注意力移到窗外,難得認真地看起風景來。
過了片刻,她突然問:“今晚是不是圓月?”
“好像是。”
沈時洲並不太關心這些,只是她刻意問了,他才答一句。
盛明窈立刻將手縮回來,去翻包裡的手機:“我拍張照。”
之前隨便塞的化妝包忘記關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