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王走出禪院,眼底疑惑仍未完全消退,但他無論怎樣思忖,也未得出結果,最終只能將此歸為高僧的矜持。就在此時,一位相貌平凡的男人匆匆走來,在他身側耳語數句,讓他眸中異彩漣漣。
“盯著,我要確認他對方坤的心思。”
“諾!”
待男人離開後,莊王這才忍不住的唇邊笑意,饒有趣味的低吟:“莊柏與方坤?若是能用方坤吊住莊柏,也算是我的意外之喜。”
誰能想到三年前的一次隨手還恩,會為自己收穫如此人才?!
方坤此人,計謀、才華、人品、仕途樣樣不差,隻身子差些,連元智方丈都無法。現下,他更是引起了新晉小將莊柏的興趣,真可謂是他的福星。
若是能得到莊柏的投靠,便是讓方坤吊著他,又何妨?!
當正午漸過,熱度轉涼,莊柏這才帶著莊林氏等一行人啟程,打道回府。
來時莊柏興致缺缺,歸時莊柏興致高昂。眼角眉梢,言行舉止,無一處不在詮釋著他的春心蕩漾。
或許他今天太順,或許他笑得太蕩,連老天爺都見不得他太過得意,因此,莊柏在歸途中、從四個女人的閒聊裡,他驚聞一件驚天霹靂,讓他的心情直線降至谷底。
女人間的八卦,總是比莊柏派人出去打聽到的更加具有創意,比蝶爺扒皮扒來的更有來源。
於是,在四個女人的東家長、西家短的嘮嗑中,莊柏知道了許多他近些年錯失的八卦。
比如說,某位官員家的小妾,前一陣將正妻弄死,自己扶正了,現在京都圈子內的正室夫人們都恥於與其交往;
比如說,現下平靜的京都圈子中,除了一部分中立官員和老皇帝黨外,大部分官員都參與了戰隊,原先三皇子麾下的勢力,現下也被餘下三位成年皇子瓜分的差不多了;
比如說,兩年多前早早身亡的三皇子,他唯一的兒子……
“唯一的兒子?三皇子有兒子嗎?”莊柏瞪大眼睛,心咯噔一聲抬了起。
他應該聽錯了,他彷彿聽到她們在逗她笑。
三皇子在上一世的軌跡中,他兒子並未眾所周知,甚至最後新帝的發現,也只是他的猜測,但即便這樣,也沒有鬧到眾所周知的地步。那現在他的兒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柏現在的表情足夠我做好幾個表情包,捂臉狂笑。】
【藍瘦,香菇。】
【殿爹:我以為那是我的獨家秘密,卻猛然發現那已成為京都的過時八卦。】
【殿爹的心理是崩潰的,是想要吶喊的,面上卻必須是好奇的,求我柏心理陰影面積。】
“哎喲,兒子,娘和你說,這事當時可是鬧得很大呢。”察覺到莊柏好奇,莊林氏當即來了興致,她饒有興趣的給自家兒子進行八卦普及,“鳶尾你應該不曉得,但你應記得咱大周以前的丞相,他因涉事叛國,被斬首示眾,家中男子流放,女子充妓。他的嫡長女,便這是棲身在醉芳樓中的花魁鳶尾……”
“哎喲,你不是渴了嗎?你先喝著,我和大爺說。那位鳶尾與三皇子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以縱使鳶尾被貶低為妓,三皇子亦情深不改,大手筆的將鳶尾包了下來,一來二去,二人便珠胎暗結……”
四位女人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講述著三皇子生前的風花雪月,莊柏垂眸,掩飾著眼內眸光的明明暗暗,將她們話語間的誇大與臆想剔除後,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
三皇子身亡後,鳶尾因官妓之身,無法使力,只能被安置於京都某處宅子中,產下麟兒。本來,鳶尾的性格比較軟弱,因此哪怕生下三皇子的孩子也未張揚。
但就這樣平安的度過了幾月後,這孩子某日卻陡然高燒不退。鳶尾派人尋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