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愛你吐血的憋屈樣(38)
而老聖人處,更是拿著他們收到的資料,臉色漆黑如墨。
他根據手中資料上部分幕後黑手名單,很順利的抓到了幾個小頭目,嚴加審訊後,確認了偷天換日卻有其事。
狸貓換太子?這種他只在戲文中聽到的橋段,誰想到竟會活生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雖說對老聖人而言,這兩個孩子都是皇家血脈,但一個是官妓之子,一位是朝廷大員的外孫,這背後的差別可不是能一語簡概之。
往深入裡想,既然同是皇室血脈,那為何還要交換孩子,這背後之人圖的不過是三皇子已死,想讓那位官妓的血脈佔據二皇兒的嫡長子位置,繼而窺探帝位,這其中的心機、陰謀、與險惡用心,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最讓老聖人感到難堪的是,當初昭郡王之事還是經過他的人手查實確定,結果現在卻被發現出了問題,這簡直就像是一巴掌活生生的拍到了他面上,讓他情何以堪?!
老聖人感覺,他近些年丟的最大的臉面,若此事當排第二,那便沒有事能排第一。老聖人處已然是如此,更遑論這場鬧劇被換“太子”的當事人父親,二皇子莊王。
別人都將手伸到了自家後宅中,將自家兒子換了,而且還養了快三年都未發現,這根本就是他這位一家之主的無能,這讓平日裡一直以算計別人為樂,自認為文武雙全、精明狡詐的他,感到了火辣辣的難堪。
他現下的這位“嫡長子”,不僅經常被帶著出入皇宮,而且很得太后及老聖人的喜愛,已是宮中熟客,他幾何時還與王妃沾沾自喜過,但現在卻得知,這位“嫡長子”是個冒牌貨,他真正的孩子卻被撫養在一位官妓手中,偶爾還吃齋唸佛、為三弟守孝,瘦弱文靜……只要想到這幾年,他一直像個傻子般只盯著外面的大局,忘記後宅的安穩,分不清主次,分不清重點,莊王就感覺目眥欲裂,昏昏欲倒。
家不齊,何以齊天下?!
當夜,莊王府中書房的燈亮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他便帶上自己查到的結果,痛哭流涕的入宮拜見老聖人。
老聖人看著自己這位一向遇事冷靜自持、常年掛著狐狸般狡黠笑容的二子,這是莊王成年以來,老聖人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狽,他心中在舒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莫急,現在孩子還小,一切還不算太晚,哭什麼哭。”
“可是父皇,兒臣心裡苦啊。”莊王雙目含淚,似難以自抑。
老聖人緩緩嘆出一口氣:“這次,你需謹記時刻這個教訓,知曉無論何時,都不能忘記大後方,免得後院起火,功虧一簣。”
“謹遵父皇教誨。”
莊王恭敬叩首,心中百轉千回。他走出的這一步,是一招險棋,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此舉不僅在老聖人面前過了明路,博得了同情分,更是暴露出自己行事並不似眾所周知那樣謹慎的缺點,暫且放鬆老聖人的防備,為自己之後的韜光養晦博得先機。
至於此舉背後所帶來的隱憂,雖說確有不少,但這些都敵不過他將孩子換回來的決心。不趁著孩子尚小去換,那之後的一切,就都晚了。
關於此事的罪魁禍首,兩人心底一致清明。這根本不是三皇子這位意外死亡的皇子可以完成的,也不是鳶尾這位官妓可以做成,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位前丞相的手筆。
前任丞相,一直都是野心勃勃之輩,彼時,老聖人能夠將他背後的勢力一鍋端起,並將其斬首,其實更多的是運氣。剛好抓住他鬆懈的空隙,趁其不備,完美抑制並暫時掐斷了他的反擊能力,否則,這位前任丞相斬首,又豈會那般順利。
所以,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若他不幸亡故,他背後的殘餘勢力定會繼續他未完成的野望,將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