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老聖人滿意的直捋鬍鬚,“莊參將不錯。”眾官員連聲複議。
在場大部分人都只聞過莊柏之名,從未看過他真正動手,這次的擂臺賽後,更是將莊柏放入不可招惹的行列。這哪裡是儒雅翩翩,這根本就是一旦招惹不慎,就很可能會放出來個餓狼的節奏!
這次擂臺賽,是除了前一陣莊柏幫方坤驅趕混混們和打退一見到他就跑的刺客們後,方坤看到的他真正意義的第一次動手。雖然莊柏的攻擊方式,以他高境界武者的挑剔眼光,到處都是漏洞,但在此界中,他僅憑其打鬥中展現出來的肉.體強度,無疑已站到了巔.峰。
一個人,言語能偽裝,表情能偽裝,但是他在打鬥中的習慣與手法卻難以偽裝,因為這是他們身體的本能。無論他因私心對莊柏在擂臺上的表現怎樣嫌棄,但比武時的他,就好像一隻優雅的、尚未露出過利爪的狐狸,狡詐,陰狠。一旦對手露出懈怠,那麼接下來等待對手的,將會是一爪斃命。
而這,恰好是方坤打鬥史中最難纏的型別。
因為他們少會正面擊破,各個陰險至極。
從這一刻起,方坤將莊柏的危險等級,再次向上調整了兩個等級。
在一眾官員們的歡呼聲中,莊柏淡定的站在擂臺上,神情自若的舉起右手。和煦的微風下,他微露出三分之二瞳仁的瑞鳳眼斜睨四周,略帶痞氣的標誌性笑意引發臺下鼓掌的熱潮,明明五官端方如玉,卻能在舉手投足間釋放出不類凡塵的魅力,可以想見接下來莊府將會迎來怎樣一陣提親的熱潮。
再然後,他舉起的右手中,五根手指別出一個古怪的手勢,上下點了三點。
方坤瞳孔微縮,雙拳緊握,不動聲色垂下眼簾,掩飾住面上神情的變化。
或許其他人會以為莊柏在以某種方式慶祝勝利,但作為與莊柏來自同一個世界的維護者,方坤卻是看的清楚明白,那是他們維護者之間獨有手勢,他在向他發出挑戰。
上一世,整個大周無一人能在其手下過上十招的肖騰,現在被莊柏像沙包一樣摔得懷疑人生。他不是挑戰者,誰是挑戰者?!要知道,三年前,莊柏還是位兩百多斤的大胖子,若他當真天生神力,就不會胖成那副豬樣。
莊柏在武鬥上如此高調的表現,本來就已經讓他確認他的挑戰者身份,現下他又在擂臺賽後襬出挑戰的手勢,高調亮出身份。
他已在武鬥中取得勝利,那接下來他們將會在文鬥中一較高低。
他正在向他宣戰!
方坤皺眉,心下有些煩躁。作為一個文科靈感類黑洞,如果他當真有本事,上一世他就不會僅維持了一個及格分,答對魏國題局的數量勉強剛過一半。這還已經是在大嵐提前偷到了題的前提下,千萬粉絲絞盡腦汁、用彈幕給他傳遞答案的場外援助下,用盡了他全部的靈感與運氣。
那次文鬥之後,他只覺身體被掏空,好幾個月都無法緩過來,現在竟然還要重來一次?!
他相信,在武鬥已輸的現狀下,魏國那群刁鑽的文臣,定會將文斗的題目難度再次拔高一個等級。
問:此情此景下,他該怎樣幹過一個在走神狀態下都能贏了他棋局的維護者?
答:無解。
武,打不過;文,鬥不過。他從未像現在這般,痛恨這方懲罰世界。
但,棄權?
呵!方坤胸中一口骨氣奔騰而出,怎麼可能?!
他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演武場不遠處的花叢中,大嵐噌的一下僵直了身子:“什麼?又讓老子去偷題?!可是老子偷了,你能看得懂嗎?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看不到彈幕,沒有人幫你答題了。”
方坤深深嘆出一口氣,順手衣袖掩面、嘔出一口血,“那就把題目送給莊王,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