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眉眼間的煞氣足可讓人心生寒意。
卞玉成對上他凜冽的目光,心中也覺發寒。不過還是氣道:“你自己的妻子,倒要反過來問我她在哪裡。天下間竟有這樣的事?”
背在身後的雙手猛然的緊握成拳,崔季陵面上猛然變色。心中也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慌開始瀰漫開來。
卞玉成這是什麼意思?婉婉沒有去找他?可是當年的那封信......
再也忍不住,猛然的就伸手拽緊了卞玉成的衣襟。
崔季陵雖然看著清瘦,但手上的力氣是很大的。個子也比卞玉成高,憤怒恐慌之下,差些兒就單手將卞玉成提了起來。
“你到底將婉婉藏在哪裡?現在就將她交出來。”崔季陵的眼尾發紅,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翻滾著說不出來的戾氣,“若不然,定叫你死無全屍。”
有一次姜清婉做夢,他聽到她說夢話,在叫成哥哥。還哭著說對不起。
明知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之間的情分非比尋常。姜清婉也對他說過,她對卞玉成只有兄妹之情,但是聽著自己的妻子在睡夢中哭著叫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崔季陵還是妒火中燒。
只是為免姜清婉不高興,他在她面前一直強壓著罷了。其實他心裡嫉恨卞玉成嫉恨的要命。
現在這個人還極有可能將姜清婉藏了起來,不讓他見到她。
崔季陵這一刻是真的想要置卞玉成於死地的,攥著他衣襟的手不住的用力,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周輝在旁邊看著,心中很著急。
即便崔季陵權勢再大,但對方畢竟是工部右侍郎......
轉過頭看了一眼陳平,見他微垂著頭,一臉的平靜。仿似若崔季陵現在真的想殺了卞玉成,他就會立即遞刀子過來一樣。
周輝暗歎了一口氣,只好繼續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卞玉成也怒了起來。
任憑是何人,好好兒的被人這樣拽著衣襟脅迫逼問。而且當年姜清婉棄他嫁崔季陵的事他也一直耿耿於懷。
就怒道:“我說過,我沒有藏婉婉。自你們離開雲州去甘州之後我就不曾再見過她,你現在何來此一問?而且你自己的妻子去了哪裡,你自己會不知?倒反過來問我?”
又冷笑:“我知道崔大都督你權勢很大,想要在京城找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事。現在我全家都在京城,若你不信,儘管讓人去找,看我到底有沒有將婉婉藏起來。”
崔季陵目光緊緊的盯著他,似是在看他到底有沒有撒謊。
他的目光確實陰冷的嚇人。卞玉成雖然心生懼意,但還是竭力的與他對視。
崔季陵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猛然鬆開手,將他推開。開口喝道:“陳平。”
陳平忙走上前兩步,垂首應道:“屬下在。”
“將這位工部右侍郎在京的所有家人全都好好的查探一番。但凡女子,全都帶過來。”
陳平應了一聲是。正要轉過身出門,就聽到卞玉成在說道:“倒也不用這麼麻煩。我全家就只有三口人。我,妻子,女兒,現在都在這周府裡面參加周指揮使的喜宴。若你想見我的妻女,讓人將她們從後院叫過來即可。”
崔季陵剛剛其實已經見過他的妻女,但是他總是不相信姜清婉沒有去找卞玉成的事。
心中的恐慌較剛剛更甚。
若當年姜清婉沒有去找卞玉成,那她去了哪裡?這些年她又在哪裡?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與她出了什麼意外相比,他是寧願她這些年一直跟卞玉成在一起的。至少這樣她還好好的活著,他這輩子還有再見到她的一天。
但若她出了什麼意外......
只要想一想這樣的事,崔季陵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