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安,就將前廳這十萬火急的事說了出來。
姜老太太聽了,也十分震驚。
沒想到薛明誠和崔季陵竟然會同一天登門來求親。倒仿似一早兒就約好了一般。
不過姜老太太是個很拎得清的人,利害得失飛快的在腦中閃過,當即就說道:“答應衛國公的求親。至於崔季陵,恭送他出門。”
“那可是大都督啊。”姚氏剛剛就來了松鶴堂陪姜老太太閒話,這會兒聽到這話,忙著急的說道,“咱們家是得罪不起的。”
“難道衛國公咱們家就得罪的起?”姜老太太不贊同的看她一眼。隨後又看著姜天佑,將這其中的利害得失分析給他聽。
“若崔季陵是來給他自己求親的,他和薛明誠之間咱們確實要好好的掂量掂量。但是他現在是來給何景明求親的。何景明雖然是他義子,但到底不是他親生的兒子,只是個翰林院修撰而已。難道你們以為崔季陵往後靖寧侯的爵位會傳給他不成?皇上也不會允許的。但薛明誠可就不一樣了。他是衛國公,是兵部尚書,還是薛太后的孃家侄兒,難道我們還要捨棄他,而去同意何景明的求親?這可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自然若崔季陵真的來求親了,姜老太太只怕也要大驚失色。
畢竟名義上崔季陵可是姜清婉的世叔,教旁人知道,這也算是不論了。
姜老太太這番話說的確實不錯,但是......
“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在前廳,該叫我怎麼答覆?”姜天佑苦著一張臉。
姜老太太想了想,就給他出主意:“這如何不好答?你就跟崔季陵說,咱們家婉姐兒原就和薛國公兩情相悅,親事也是早晚的事。請他給自己義子另擇佳婦不就好了?”
這般一說,可就將崔季陵和何景明從這件事裡給摘出去了。
姜天佑想了想,覺得這個回覆很不錯,想必崔季陵也挑不出什麼他的錯來,就轉身往前廳走,要去告知崔季陵這話。
大都督和衛國公同時上門求親的事自然轟動了整個永昌伯府,紅藥得知訊息,立刻就跑回碧梧院告訴姜清婉這事。
姜清婉正坐在臨窗木炕上,手中拿了繡繃在繡一朵牡丹花。聞言心中大震,手一抖,繡花針便紮在了她左手的中指上。
但她絲毫不知痛一般,整個人都有些怔住了。
崔季陵,她前世的丈夫,竟然出面代旁人向她求親?
她一會兒覺得這件事簡直荒謬至極,一會兒又覺得極其憤怒,一會兒又覺得心中悲涼無力。
千愁萬緒,五味雜陳,最後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是個什麼樣的心境。
便拋下手中的繡繃,雙腿並起,雙臂環著腿,頭埋在膝上。
想要哭,眼眶澀澀的,卻偏生一滴淚都落不下來。
綠羅和紅藥在姜清婉身邊伺候也很有些日子了,無論再大的事,見她也都是從容平和的樣子,從來沒有過現在這樣的,脆弱。
兩個人彼此對視一眼,隨後綠羅輕聲的開口問道:“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姜清婉不答,依然埋著頭。
只覺心中空蕩蕩的。也很酸澀,說不上來的難受。
綠羅和紅藥見狀越發的心驚起來。不過卻不敢再開口詢問了,兩個人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
好在過不了一會兒功夫,就見姜清婉抬起頭來。
除了眼圈有些發紅,面上看起來還和平常一樣平靜。
紅藥忍不住,頓了頓,還是忍不住的說道:“我剛剛回來的時候還聽得說,老爺已經急匆匆的到松鶴堂找老太太去了。一位是衛國公,一位是大都督的義子,想必老爺也不知道該挑選哪一個了。姑、姑娘,不知您心中屬意哪一位呢?”
雖說婚姻大事都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