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司大堂。
此時,已經打理乾乾淨淨,全新的桌椅緊密排列。
中間放著一張大桌子。
楚河來的第一天,就安排了鄭臣去做這一張大桌子。
是按照記憶中,前世的大型辦公桌而設計的。
桌子上的漆色嶄新,甚至還傳出味道,明顯是剛剛趕工出來的。
一張長桌,二十把太師椅。
此時,桌子旁邊的太師椅上,有16個位置坐了人。
依然空著的,一個是首位的太師椅,那是楚河的座位。
另外,還有右側的第一、第兩個位置,以及排在下方的一個位置。
從他們面前的標牌看。
分別是副巡查使謝寧,第二巡查衛衛長陽平,第九巡查衛衛長陽東。
後者兩人是親兄弟。
楚河也增設了座位標牌。
這種方式,一是方便他自己認識所有人,將他們的名字與真人對上號。
二,則是給人以無形之中的嚴肅壓力。
真實的姓名被展示出來時,任何人都會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危機感,不足夠讓人發狂,但絕對讓人謹慎。
特別是楚河這樣一位瘋狂的巡查使!
一些巡查衛長看向首位時,看到“楚河”這兩個字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再看向謝寧、陽平。
很多人都推測出。
是楚河親自出手殺了這兩個人。
最駭人的是,楚河居然還擊殺了一名侯爵!
如果這個訊息準確的話,那楚河的瘋狂程度,是讓他們所有人都為之膽寒的。
所以,所有衛長都來了。
除了陽平的親弟弟陽東。
但也能理解,人之常情嘛。
殺兄之人大機率是楚河,他還來朝拜稱臣的話,將會被無數人恥笑。
咚咚。
桌面被敲響。
所有人看過去,卻見一個穿著便裝的衛長滿臉急色的對著鄭臣說道:
“鄭臣,巡查使大人為何還沒出來?”
此人是第十三巡查衛衛長尤令,年過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期。
目前是鍛體境九重的武者,但其血脈已然覺醒了,雖然因為血脈特性,越老才越強,以至於目前沒有踏入先天。
但他踏入先天是遲早的事情。
鄭臣穿著巡查司的衛長薄甲套裝,聞言轉過頭說道:
“尤衛長若是著急,可自己去找巡查使大人催上一催。”
“我確實著急。”尤令忍不住站起來,對著剛來的江百花說道,
“百花大人,我父親病重在床,您也是知道的。
我們尤氏的血脈就是這樣,一旦覺醒,活上兩百年都成,但如果沒有覺醒,四五十歲就相當於普通人八九十歲。
我父親他老人家未曾覺醒,現在身體每況愈下,這次病重,很可能挺不過去,我怎麼能不急!”
江百花是個面容冷冽嫵媚,聞言嘆息道:“尤令,你還是坐好吧,已經來了這裡了。”
“我!”
尤令坐下來。
嘭!
他發力的錘了一下桌子。
這桌子雖然是實木打造,但面對這等武者的含怒一錘,也完全扛不住。
咔嚓的一聲,桌面就凹陷下去,龜裂出一個洞口。
沙沙沙!
此時,腳步聲傳來。
咚!
鄭臣帶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楚河從後院來到大堂之中。
他坐在主位上,說道:
“都坐下吧。”
楚河還沒來得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