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河修行之時。
楊平縣。
端木氏族大宅。
正堂堂屋之外,是兩具漆黑的棺槨。
而堂屋之中坐著三位氣質高深、衣著富貴、腰懸鑲金玉牌的貴族。
這三人,分別是端木氏族的三位子爵。
分別名為端木明陽,端木善業,端木邑。
其中端木明陽最年輕,端木邑最老,分別坐在左右,而端木氏族真正的掌權者,族長端木善業坐在中間。
“依我看,這楚河是巡查司的司長,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更何況,只是有可能是他動手殺人,也許是其他聖族過路時殺了端木良一家。”
端木邑說道,他已經頭髮全白,面板皺在一起,甚至長出老人斑,老態盡顯。
端木明陽聽了這話,站了起來,他指著大堂外面的兩口棺槨說道: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
那楚河根本就不是原本的凡人楚河,而是被不知道什麼聖族血脈佔據了肉身。
從他的行事就看得出,此人性情暴虐,動輒殺人。
端木良之前奪取封地的行徑,必定讓他動了殺心,但他卻沒有表露絲毫任何不滿,這可能嗎?
他大概是不想被朝廷通緝,才暗中殺人。
有時間,有實力,有理由,如此種種,可以斷定,一定是他動的手!”
端木明陽轉過來對著坐在中間的端木善業說道:
“族長,這兩人都是我端木氏族的覺醒血脈啊!
其中甚至有覺醒超過三成的天才!
血脈覺醒三成,這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這孩子如果成長起來,甚至有機會超越先天境!
現在,這等天賦絕佳的子弟被人殺了,我們都毫無作為,讓族內其他聖族子弟怎麼想?
要我看,我們必須出手!
那巡查司我們都知道,根本就是個花架子,各自為政,一團散沙。
而且,巡查司的敵人眾多,其中不止一家頂級氏族。
我們出手報仇。
一是理所應當,讓族內子弟對我族有歸心!
二是打出名聲,讓整個河東州都知道我端木氏族的存在,待到明年,河東州各大氏族二十年之盟約到期,再次劃分地盤時,也有底氣!
三也是可以籍此結交明都的頂級氏族們。”
端木陽明不愧是年輕一些的,神思敏捷,一說一大串。
“但這樣也會讓我族陷入危險境地!”
端木邑說道。
“現在不出手,以後我族陷入危險境地時,想出手都沒有機會了!”
端木邑和端木陽明呈現出不同的想法。
端木陽明雖然年齡也不小了,頭髮也已經呈現斑白之痕跡,但對於達到先天境的血脈者來說,他依然處於壯年時期。
端木邑則完全是半截入土,沒幾年好活了。
一個代表銳意進取,一個則想著安心維護好現狀。
二者爭論。
在他們中間的端木善業卻是猶豫不決。
對巡查司司長出手,這是一個風險巨大的事情。
但端木陽明說的話,也確實讓他有些認可。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族中弟子的聲音。
“家主,外面有個穿著富貴的人,說是明都錢氏的管家。”
“明都錢氏?破風侯!”
端木明陽站起來,臉上露出喜色,急促說道:“破風侯的老侯爺之死,讓破風侯錢氏與巡查司勢如水火,他們來很大可能是要聯合我們一起出手,打壓楚河這個新來的巡查使?”
端木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