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了笑:“我沒事,兄弟我,耐造著呢。”
蘇楊夏蹙著眉看著孟昭的眼睛,他感覺孟昭的眼神跟以前也有很大的區別,現在的孟昭眼裡總是能莫名的看出一些不明的情緒,那種感覺就好像孟昭曾經經歷過什麼大事似的。
孟昭也是唯一一個見過蘇楊夏最痛苦最絕望,最狼狽最失態的人。
蘇楊夏突然又想起了孟昭當年坐在醫院的窗戶上,全身顫抖的哭著對他說:“你要是再尋死,我就先從這兒跳下去,現在就跳下去。”
那天蘇楊夏託著生病的身體,還有好幾個醫生護士勸了好久,哄了好久才把孟昭從窗戶上面騙下來。
從那天過後孟昭就步步緊跟著蘇楊夏,就差上廁所給他扶了,放假幾個月就照顧了他幾個月。
孟昭那段時間人都跟著蘇楊夏消瘦了不少,當時好像跟梁曉雅考上了一個學校都沒去上,選擇留在S城陪著蘇楊夏。
倆人的教學樓離的很遠,孟昭每天從自己那棟樓越過好幾棟樓去找蘇楊夏。
每天中午陪蘇楊夏吃飯,陪蘇楊夏出去散心,每天不管是早上上學,還是下午放學,還是蘇楊夏出去做兼職,孟昭都緊緊的跟著。
孟昭也是第一個發現蘇楊夏精神狀態不對勁的人,他發現蘇楊夏不對勁後跟的更緊了,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很久,蘇楊夏才答應孟昭去看醫生。
蘇楊夏那時候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老房子他不敢去住,怕總是想起顧時冶又做什麼讓孟昭擔心的事情,孟昭知道蘇楊夏租了房子就非要跟蘇楊夏一起住,怎麼攆都攆不走,撒潑耍賴各種手段都用盡了。
有幾次蘇楊夏嫌孟昭太煩了,就把孟昭罵了一頓,攆出去關在了門口,讓孟昭回自己家去,說自己是不會給他開門的。
結果孟昭就是不走,乾脆一屁股坐在了蘇楊夏的門口,然後不停的喊蘇楊夏的名字,幾百遍上千遍的喊,蘇楊夏怕吵到鄰居只能把人放進來。
孟昭還非要跟蘇楊夏睡一個房間,每天晚上孟昭會醒來兩三次,伸手探一探蘇楊夏的鼻息,然後摸一摸蘇楊夏的體溫,生怕蘇楊夏半夜無聲無息的死了,確定沒事又會倒頭睡過去。
“不說話盯著我看啥呢,你把我當冶哥了?”孟昭看著蘇楊夏正蹲在地上看著自己出神。
蘇楊夏回過神來看著孟昭笑了笑:“這些年辛苦你了。”
孟昭抬手撩了撩蘇楊夏遮住眼的頭髮,笑著說:“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不需要你肉償。”
“你想的倒是美。”蘇楊夏用力的推了一把孟昭的腦袋。
“哎喲哎喲,肚子肚子又疼了,你好狠的心吶~”孟昭倒在沙發上表演了起來。
蘇楊夏起身看著孟昭,笑著說:“別演太用力了,怪餓的。”
孟昭坐起來順勢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終於可以嚐嚐有錢人家的阿姨做的飯了。”
“昭,你也是有錢人。”蘇楊夏看著躺的七仰八叉的孟昭說。
“那我跟冶哥可是差遠了。”孟昭轉過腦袋看著蘇楊夏,言語裡還有一些自卑。
蘇楊夏搖了搖頭,剝了一個橘子遞給孟昭:“他不在乎這些,你也不要因為這個自卑,你這個人,就值千金。”
孟昭接過橘子一下一下的捏著,拿在手裡,聞了聞:“你終於不讓我去看腦子了。”
“欸?我發現你現在嘴巴是真甜,說話好聽的不得了,這是喝了多少蜂蜜?。”孟昭翻了個身看著蘇楊夏。
蘇楊夏抿著唇神情淡淡的看著孟昭:“以前總說違心的話,現在想說真話。”蘇楊夏往嘴裡塞了瓣橘子,酸的臉都擰在一起了。
孟昭看著蘇楊夏擰在一起的臉,蹙了蹙眉,他把手裡的橘子放進口袋裡:“你跟你爸還有蘇暖聯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