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幕後智鬥中,決定性的一步悄然上演——讓那些身居高位者親自下場,以一種微妙的姿態,去探一探那位團級軍閥的深淺。畢竟,在權力的棋盤上,每一步都需斟酌身份的重量,直接俯身與一枚小卒對話,豈不是有失尊貴的風度?
而在這場暗流湧動的較量背後,最坐立不安的,莫過於那位被尊稱為“老頭子”的智者。滇緬公路,這條生命線一旦被扼斷,就如同掐住了咽喉,讓整個國家喘不過氣來。美國人雖緊急啟用了駝峰航線,以運輸機為筆,在雲端勾勒出希望的軌跡,從遙遠的印度運來物資,但那些補給在龐大的消耗面前,更像是沙漠中的一滴水,雖珍貴卻遠水解不了近渴。
供給與需求的天平嚴重傾斜,市場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金錢如潮水般氾濫,而商品卻成了稀缺的珍寶。貨幣貶值的速度快得驚人,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賽跑。兩個月前,一張法幣還能悠然自得地換得一根熱氣騰騰的油條,如今卻只能換來半根的溫飽,讓人不禁唏噓。
那麼,再過兩個月呢?是否會有那麼一天,一張法幣只能換來四分之一根油條,成為一段苦澀的笑話,在街頭巷尾流傳?在這場與時間的賽跑中,每個人都成了賭徒,押注著自己的未來,而真正的贏家,或許正隱藏在幕後,靜靜觀察著這一切,等待著那個改變命運的瞬間。
在那風雲變幻的時代,若非鐵與血的鎮壓,叛逆之火早已燎原四方。恰似一陣不祥之風,酒樓前臺的電話驟然響起,宛如戰鼓催徵,親兵如影隨形,瞬息間將這緊急軍情傳遞至隱秘的包間之內。
“一日之內,五十五師團灰飛煙滅,三城之地易手新主,此非夢幻乎?”杜律明,這位身經百戰的將領,解開了衣襟的束縛,如同困獸在狹小的空間內徘徊,自言自語間滿是難以置信:“兩千餘眾,竟能撼動十倍之敵的根基……”
戴按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恍如撥雲見日:“原來,將軍心中尚存疑慮,難怪反應如此劇烈。”言罷,他彷彿已洞悉天機,胸有成竹。
杜律明止步,目光如炬,凝視著戴按瀾,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與川軍團素有往來,深知其底蘊,此事究竟何解?”
戴按瀾對川軍團的戰鬥力有著清醒的認識,那份深藏於心的敬佩,在確認訊息後化為坦然接受。面對上司的詢問,他自信滿滿地分析道:“此乃武器之利,指揮之妙,至於兵員素質,倒是其次。”
杜律明微微頷首,心中已有了定論。川軍團眾人的底細,他們心知肚明,兩個月的時間,不足以讓他們脫胎換骨。至於指揮藝術,雖偶有奇謀,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但總體而言,並無太多亮點。特別是進攻騰衝一役,簡直是一場火力盛宴,毫無花哨可言。
火箭炮如流星雨般傾瀉,大炮轟鳴,震顫天地,飛機如鷹擊長空,投下毀滅的火焰……杜律明暗自思量,即便是第五軍中任意一員將領,只要擁有足夠的火力支援,也未必會比這場戰役的指揮官遜色多少。
憶往昔,淞滬會戰,日軍憑藉火力優勢,將中央軍的精銳打得元氣大傷。那時的中央軍,雖有英勇之心,卻無奈武器落後,精妙戰術只能化為泡影,只能被動挨打。如今,小日本與川軍團角色互換,他們成了那武器貧瘠的一方,被敵人牢牢壓制。
杜律明不禁感慨萬千:“世事如棋局局新,天道輪迴,報應不爽。世間萬物,誰又能逃脫這命運的輪迴呢?” “嘿,小日本,這回可算栽了個大跟頭!”杜律明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電報,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又一次細細審視起那份電報,隨後轉向戴按瀾,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聽說沒,就兩架咱們的戰鬥機,愣是把十五架日軍飛機給打下了來,裡頭還有好幾架零式戰機呢!這得是何方神聖,如此威猛?”
戴按瀾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