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了!我錯了!”
“當然錯了!我問的是你哪裡錯了!”
沈徹被教訓得都沒脾氣了,乾嘔著嗓子喊:“我出生就是個錯誤!”
秦修愣了一愣,也不知道怎麼的這話竟然倒讓他覺得很憋屈,一肚子氣都沒處發了,鬆開手臂,口氣有些茫茫然:“對,沒錯……”
阿金一行透過無線電步話機找來時,捲毛青年正馱著一八五的美男艱難地爬上山坡。美男身上披著沈徹的黃色衛衣,正抬手清理沈大狗滿頭捲毛裡的泥巴和腐葉。
阿金忽然想到了什麼,髒兮兮的犀牛和背上清秀的犀牛鳥之類的……
回到營地,阿金替秦修治脫臼,看了一眼這位山區裡難得一見的天仙美男子,有點不放心:“那一下可能很痛,要不要找塊毛巾咬著?”
沈徹忙四下看,沒找到毛巾,便豪邁地挽了袖子把小麥色的手臂遞到秦修嘴前。
然後又被北極熊殺人的眼光給生生地瞪了回去。
秦修看向剃著利索平頭,古銅色面板,一身粗獷貝爺範兒的阿金,再看一眼旁邊一頭亂糟糟捲毛,儼然一隻大金毛的沈徹,心裡想著怎麼一個地方一個小學出來的差距就這麼大呢。然後朝阿金淡定道:“這點痛沒什麼,你動手吧。”
晚上九點,山白自然保護區中心方圓兩公里的動物都被一聲殺豬般粗噶的叫聲吵醒了。
沈徹張大嘴瞠目結舌,阿金手一抖,整個兒傻眼。秦修從摺疊床上翻身起來,活動活動腳踝:“多謝。”又問,“洗手間在哪兒?”
阿金愣了半晌,指了指門外:“茅廁直走,聞味道就知道了……”
兩人目視秦修走出木屋,面面相覷,這麼冷酷刁爆的背影,低沉磁性的嗓音,剛剛那聲是誰叫的?
保護區的條件有限,沒有那種集屎尿和洗澡為一體的衛生間,茅廁是單獨的,沼氣用來發電,洗澡則只有一個簡易的棚子,在木屋背後,像個馬棚,雖然簡陋,但好在寬敞。
秦修提了桶熱水正在裡面沖洗身子,忽覺背後一陣涼意,然後一隻毛糙的大手拍在他背上,伴隨著一個粗獷爺們的聲音:“哈羅!”
秦修一分分轉過頭,瞪大眼看著脫得光溜溜一身黑森林胸毛的老外提了桶熱水走到他旁邊,白花花的屁股對著他就開始邊哼歌兒邊沖洗起來。
吱嘎,門又開了,這次進來一個面板黝黑的精瘦小夥子:“嗨!”
十分鐘後。
秦修站在擠滿同胞的馬棚裡,大腦一片空白。
“秦修!”
沈徹和阿金進來的時候,棚子裡已經妥妥擠滿七個大老爺們,他本來是要跟阿金共用一桶水的,見秦修站在那裡,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