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嘈雜的人聲夾著陣陣腳步聲傳出來。沈徹聞聲回頭,不由驚愕地瞪大眼。
那個走在前面,國字臉外加深紅墨鏡的男人,豈不就是jan?
因為魚貫而出的人有點多,jan正與身旁人攀談,並沒有第一眼注意到他,但沈徹卻開始心慌,jan在這裡,那不意味著……
“嘉冕,這次真的辛苦你了!”
那兩個字像地雷一樣,沈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回頭看著人頭攢動的後方,就連裝醉的錢董聽到這兩個字也有些吃驚。
茶色的頭髮,白色休閒西裝,淡灰色的t恤,得體的微笑,和對方握手時無名指上銀色的指環在燈光下一淬,沈徹這才猛然回過神,想要扶錢董走去電梯那邊,卻已經被jan看到。
“沈徹?”王牌經紀人走過來,上下打量姿勢曖昧的兩人,“這不是錢董嗎?”
女人這才稍微站直了身子,虛弱地笑著寒暄回去。
jan又看了一眼不說話的沈徹,眼下的場面他心中已大半有底,回頭跟身邊的人一一道別。不多時過道上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四人。
沈徹越過jan的肩膀目視安嘉冕一步步走過來,對方的眼神輕飄飄的,夾雜著一種陌生的鄙夷,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什麼,這讓他頭皮發麻,面紅耳赤。
視線難堪地低垂著,只看到安嘉冕乾淨得一塵不染的衣襬。影帝的聲音帶著臺詞般優雅的腔調,正與錢董攀談著:“上次錢董邀請我去生日宴會,結果我那時人在紐約,真是遺憾,找機會我一定賠你一頓。”
“安先生太客氣了,既然是你的邀請我肯定沒道理不接受。”錢董笑著說,聽不出幾分醉意,倒是聽得出心情很愉悅。
安嘉冕看著有些微醺的女人,瞭然地笑了笑:“剛剛多喝了幾杯?”
“是稍微多喝了點兒……”錢董有些赧然地揉了揉太陽穴。
安嘉冕抬頭道:“jan,要不你送錢董回房吧。”
錢董意欲拒絕,安嘉冕已經上前扳過她的肩膀把人推給jan,雖然是很霸道的力道,卻是很紳士體貼的動作,安影帝的手貼上肩膀的一刻,錢董立刻就心甘情願地服軟了,由著jan扶著往電梯走。
沈徹聽著背後電梯門合攏的聲音,而後是安嘉冕在安靜的過道里語氣陡然一變,嗤之以鼻的冷哼:“快嚇死了吧。”
沈徹說不出話來,他的確是緊張得要命,潛規則這種只在賀蘭霸的劇本和歐哲倫的痴人說夢裡聽說過的字眼,差點真真實實地發生在自己身上。
安嘉冕轉過身,對身後大受打擊的年輕人道:“跟我來。”
沈徹不得不接受自己欠了安嘉冕一筆這個事實,雖然明知安嘉冕這麼做只是為了找機會挖苦自己,還是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安嘉冕領他走到一間正在打掃的包房門口,回頭道:“去找那個大堂經理要兩根菸。”
“什麼?”沈徹不明所以地看著安嘉冕,半晌才回過神,難以置通道,“……你抽菸?”
“哪來那麼多廢話,叫你去就去。”
沈徹對這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很窩火,但也沒辦法,誰叫自己欠人家的,只好拉下臉去找經理要了兩根中華煙,借火點燃了一根走回來。
沈徹跟安嘉冕走進洗手間,安影帝熟門熟路找了間隔間進去,一屁股坐在馬桶上,翹起二郎腿,愜意地抽了一口,指間夾著煙看他:“守著別讓人進來。”
沈徹從沒見安嘉冕抽過煙,守在隔間外心情有點複雜。
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吃吃喝喝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很久都沒有人進洗手間。
“你手上那根是給你的,”安嘉冕忽然說,“過來我幫你點上。”
沈徹不習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