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喊他的聲音,沈徹激動得有如革命會師一般。
秦修趕緊開了門,門一開,捂著褲襠的捲毛青年跳著腳就衝下樓了。
這泡尿沈徹撒了很久,心滿意足地提上褲鏈,走出洗手間,見秦修正翻他的揹包,裡面剃鬚膏,剃鬚刀,毛巾牙刷什麼的裝得滿滿當當。
沈徹正有點心虛,卻見秦修將東西又塞回包裡,一拉拉鍊,沉了口氣道:“算了,我跟你回去。”
“真的?”沈徹難掩欣喜,不過勝利感並沒持續多久,他意識到其實這次倒是自己在勉強秦修,也許秦修是真的想搬出來自己住呢。他走過去坐在秦修隔壁,想了想,“不然……你還是住這兒吧,我每週過來就行。”
“你又不會住在這兒,”秦修看他一眼,“把你綁著又沒用。”
沈徹看著秦修低頭收拾東西的側臉,嘴巴緊抿的弧度透著小小的不甘,看得人哭笑不得。
賀蘭霸又組織了一次火鍋聚餐,為搬出去八天又打道回府的秦修接風洗塵。
“我記得秦修那會兒剛搬來公寓的時候我們也聚過一次餐,”賀蘭霸邊喝酒邊道,“一晃都這麼多年了……”宅男編劇老淚縱橫地撩起眼鏡抹了抹眼角。
歐哲倫也喝得有點醉醺醺的,特別能跟上賀蘭霸的節奏:“是啊,遙想當年,校花有多絕情啊,差點讓沈二活生生地睡在大馬路上啊。”
沈徹噎了一下:“也沒到那地步……”
賀蘭霸吸吸鼻子,一手搭在沈徹肩頭:“可不是嘛,沈二你腳瘸了他都死不載你。”
歐哲倫接嘴道:“還說死也不載天然卷,雖然我也不喜歡天然卷,但這也不是沈二的錯啊!”
賀蘭霸重重一擱酒杯:“蠢也不是他的錯啊!”
沈徹趕緊把酒瓶拿走:“你們喝多了……”
賀蘭霸看向歐哲倫:“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歐哲倫回望賀蘭霸:“相愛相殺的一家人……”
凱墨隴在陽臺用不曉得是德語俄語還是阿拉伯語和電話那頭的人侃侃而談。秦修隔著一張桌子瞅著正從賀蘭霸手上奪酒杯的沈徹,喃喃道:“我那個時候是對你挺糟的。”
沈徹扶了一把往他身上倒的歐哲倫:“那不都是誤會嘛。”
“你怎麼都不怪我?”
“我知道都是誤會啊。”不過老實說那段日子一直被秦修誤會成變態偷窺狂,是挺憋屈的。連臉上沾了一粒飯都能變成蓄謀已久的陰謀,現在回想真是好笑。
“別動,”秦修忽然說,“嘴張開。”
沈徹丈二和尚,還是張開嘴:“怎麼了?”
秦修歪頭瞅著那兩排狗板牙:“牙齒上有片香菜葉子。”
沈徹正準備起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