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拍攝結束後自己並沒有特別做什麼功課,只是忙著趕論文而已。然而就算是論文和作業,也都是趕工一樣倉促地完成,都沒怎麼下功夫。
導演想了想道:“提升演技是個漫長的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這分明就是安慰的話,沈徹聽了心裡更難受了,其實來找導演問這些根本就沒有意義,內心深處他比誰都明白,安嘉冕說得一點沒錯,自己的確就是“演了這麼久,一點長進都沒有”。
導演像是看出捲毛青年的沮喪,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就算影帝,也不是一朝一夕煉成的不是?”說著看向不發一語的安嘉冕。
“嚴導說得沒錯。”安嘉冕淡淡地道。
沈徹聽出安嘉冕話中的言不由衷。
“早上你們也對了戲,不如嘉冕你站在表演的角度給他一點提點吧。”嚴導道。
安嘉冕看一眼目光故意閃避他的捲毛青年:“就這麼一齣戲我給不出什麼建議。”說完就見沈徹的眼睫顫了一下,心中不由冷笑,想聽作為影帝的我給你的建議,但又不想聽那個背叛了你的哥哥給你的建議是吧。
“嚴導!”不遠處有人喊,朝導演比了個著急的手勢。
嚴導起身,留下一句“你們慢慢聊”先行離開了涼亭。
沈徹哪裡還坐得住,忙跟著站起來。
“坐下。”嚴導一出涼亭,安嘉冕的口吻就陡然一冷,傲慢不屑如同換了個人。
你讓我坐下我就坐下?沈徹心裡翻了個白眼,理都不理直接走出涼亭。
“不想聽我給你建議了嗎。”安嘉冕在背後懶懶地環抱雙臂。
馬尾青年果然就站了一下,悶聲問:“你會那麼好心給我建議?”
“我不是好心,我這是施捨。”安嘉冕涼涼地笑道,“我隨便給你一點施捨,夠你受用一生了。”
沈徹回頭,極盡隱忍道:“謝謝,我不需要。”說罷提步就走人。
“沈徹,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沒有長進嗎?”安嘉冕無動於衷地衝著那道背影道,“從《零秒出手》到現在,你一直重複著自己的套路,如果笑,一定露出八顆牙,就算有不同也只會露更多不會露更少,你從來不懂什麼叫做含蓄;如果生氣,就一定努著個嘴,這招是跟秦修學的吧,但是秦修在表演時從來沒有這麼滑稽的動作,你不學他在正劇中的表現,盡學些他在私底下的小動作,可見你的學習能力有多低能;還有如果著急,一定是眼睛瞪得老大,說話大喘氣;如果傷心,一定是拉著一張苦瓜臉,別說觀眾看了你會煩,就是貓貓狗狗多看你兩眼也會不勝其煩。”
沈徹早已站住腳步,安嘉冕的話雖然刻薄,卻無比犀利。沈徹怔在原地,安嘉冕擦身走過他身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