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接白活的吧?”
“那可不,附近有個白事都是俺們幾個動的手,不過活的你是第一個,俺們這手藝是不沒的說?反正俺們幹了這麼多回,就沒一個說俺們手藝不好的!”
“我……你…好吧,我這也沒啥好跟你聊的了,你們趕緊吃飯去吧。”
張興旺一陣心塞,你這個副業,但凡有人給你一回差評,你怕是早就連夜改行了,沒想明白二牛哥不竟然沒有子承父業,當個廚子多好,想想又不對,老子是廚師兒子抬人,這不是妥妥的白事一條龍嘛…
等了好一會功夫也沒見有根叔下來,反而等到了大腦袋叔和村裡的寶柱叔倆人,寶柱叔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的去找二牛哥去了,大腦袋叔看著一臉納悶的張興旺,憋著笑回道:
“你有根叔不聽勸,非要散開搞什麼包抄迂迴,結果跑的時候沒注意腳下被絆倒了,要不是後面寶柱反應快踩住,差點滾下山去。”
“踩住?有根叔傷的嚴重不?”
“沒啥大事,就是崴了腳頭磕破了得養幾天,幸好你家院牆倒了,不然送雞蛋就麻煩嘍。”
張興旺看著二牛哥幾人叼著饅頭上山的背影也是有點心塞,沒想到二牛哥一晚上就破例抬了倆活人。
一會的功夫,就陸續有村民挑著擔子下來了,說是有根叔這會堅決不肯上擔架,還在大石頭那盯著運糧,大腦袋叔也跟著村民向食堂走了,悄咪咪說著怕村民路上偷糧,讓他先去食堂待著,等忙完了再算賬,說有他盯著絕對萬無一失。
張興旺也沒離開,看著大腦袋叔跟著上了四趟山,直到最後一趟有根叔才一起被抬了下來,人還沒到就聽見有根叔狂笑的說著,這次食堂不用關門之類的話。
有根叔看起來應該還傷到了頭,臉上的血跡和汗水夾雜在一起看起來挺唬人的,發現張興旺後瞬間失聲了,躲閃了張興旺探尋的目光後。
默默的側了側身體,唏噓的說了句去食堂算賬,說完不等張興旺回答就瘋狂示意二牛哥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