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又忙著幫老爹和三叔對付北梁人,對於時間地點起因和各種細節都不是很清楚,甚至連是不是發生在延慶府都記不太清。
直到雷電降落一刻,方如夢驚醒。
按照時間算,那場災禍,很可能就是發生在延慶府的災情之後。他又取來延慶府地形圖,仔細比對研究一番後,幾乎確定,山洪多半就是從伏龍山方向洩下,所以才帶著八營的兵馬緊急趕了過來。
可沒料到,過來看到的會是這副景象。
上一世,他可沒聽說延慶府曾發生火災。
事情為何再一次出現瞭如此大的偏差?
深夜,戶部尚書府的大門被急急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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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虞慶輕手輕腳、不耐煩地披衣起身,免得吵到一旁夫人,來到外間,看著跪在地上渾身溼透的男子,問:“大半夜的什麼事兒呀?”
男子抬起頭,神色倉皇道:“大人,災民區突然起了大火,所有棚舍全部被燒光了,眼下災民們已經轉移到其他地方。”
“什麼?!”
虞慶悚然變色,一下從椅子裡跳了起來,怔忡片刻,竟又癱坐了回去。
“完了,完了。”
他喃喃道。
後半夜,衛瑾瑜總算能安穩睡去。
只是暴雨驚雷響了一夜,終究無法睡得太安穩,次日一早醒來,便覺得頭有些疼,伸手一摸額頭,果然有些燙。
好在他隨身帶著藥丸,就著水吞服了幾粒,就起身出帳了。
院子裡已經站了不少官員,都神色焦灼,張著脖子往外望,一名司吏急急奔進來,臉色煞白道:“不好了,發山洪了。”
一群等訊息的官員立刻圍上去急問:“什麼山洪?”
“伏龍山,
() 伏龍山昨夜山體傾塌,發了好大的山洪,頃刻功夫便把整個西北方向的田莊村莊全部淹沒了,災民區恰好就處在最危險的正中段,真是好險,要不是昨夜棚舍起了大火,京營的人幫著把災民及時轉移到了別處,上萬人怕都要被淹死在泥漿裡。”
司吏說完,便急趕去主帳,去向蘇文卿彙報最新情況。
一眾官員面色發白。
一人忍不住道:“難怪快天亮那會兒,我隱約聽到一陣悶悶的巨響,還當是地動了,竟是發了山洪,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另一人則道:“好端端的,伏龍山怎麼會發山洪呢,上一回伏龍山山體崩塌,似乎還是前朝時候吧,都多少年了。”
“誰知道呢,近來這邪乎的事,是一樁比一樁多。”
好在無論山洪還是大火,都算有驚無險。
連出兩樁變故,今日賑災事宜顯然要重新調整。早膳後,各部官員再度聚到一起,等蘇文卿重新分配任務。
“聽聞蘇大人一夜未眠,天不亮便親自帶人去探望受驚的災民,實在令吾等汗顏,大人也當注意休息才是。”
有戶部官員奉承道。
蘇文卿眼底果然泛著明顯烏青,淡淡道:“災情如火,連聖上都長跪佛前,為百姓祝禱,本官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之後賑災任務會更加繁重,諸位都要做好準備。”
戶部眾官員紛紛道:“有蘇大人在,我等便有了主心骨,必齊心協力,聽從蘇大人指揮,為朝廷為聖上分憂。”
蘇文卿道:“伏龍山山洪又沖垮兩條堤壩,今日任務,一是妥當安置災民,分發藥材,避免疫病發生,二是協助工部和京營儘快堵住毀掉的堤壩,否則山洪再下來,便該淹到上京了。屆時聖上和閣老們怪罪下來,無人能擔待得起。”
先前說話的戶部官員立刻道:“我等都明白,蘇大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