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臂,示意李崖上前交接。
李崖應是,帶著幾名玄虎衛走了過去,雍王府士兵立刻詢望向雍王。
雍王擺手,示意放人。
雙方交割完畢。
雍王亦沒理會趙王,頗是風度翩翩同謝琅道:“人犯本王已經全須全尾交給世子了,剩下的事,就與本王與衛御史無關了。”
除了姚良玉,清鶴山莊所有僕從也全部被緝拿。姚良玉武藝高強,玄虎衛特意準備了押送重犯才會用的鐵籠子。只是鐵籠子不好運上山,在山下停著,玄虎衛便先取來重枷,準備給姚良玉戴上。
然而變故就在此時發生。
一直站得直挺挺不動的姚良玉忽然大喝一聲,體內爆出一股雄渾內力,掙開鎖枷,往殿內逃遁而去。李崖等人也算高手,不妨有這個變故,立刻往殿內急追而去。
姚良玉一路打傷護衛,來到了丹爐前。
眼看著再度被玄虎衛團團圍困住,退無可退,他竟掉頭,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那尚在熊熊燃燒的丹爐裡。
李崖面色遽變,腦中轟然作響。
“世子,這——”
李崖聲音都在發抖。
晚一步進來的趙王也被這不可思議的場面驚住,僵在原地。
“取水去!”
謝琅大喝,公孫昶急急從丹爐後跑了出來,用力擺手:“不可不可,萬萬不可,爐底有機關,這火不是普通的火,用水澆會加大火勢。”
謝琅依舊吩咐取水。
李崖從偏殿端了盆水,倒入丹爐,爐中火驟然竄起丈餘高。
謝琅皺眉,道:“那就拆機關。”
“更不可。機關與丹爐一體,貿然拆機關,丹爐會自動引爆,萬一地下埋著同樣的機關,整座莊子都可能被夷為平地。”
“其他辦法呢?”
“沒了。”公孫昶搖頭嘆氣:“這樣的丹爐,人跳進來,只怕連骨頭渣都找不到。”
謝琅捏了下拳,轉身大步出了殿,停在跪著的一排道士面前。
道士們本就如驚弓之鳥,見狀,俱嚇得縮了縮脖子。謝琅抽出刀,橫在第一名道士頸間,問:“丹爐機關怎麼破?”
“貧道不知道……”
道士話音剛落,腦袋已經離開身體,骨碌碌往階下滾去,剩下的半截屍體也遲一步嘭得倒在地上,留下一大攤血。
() 這一刀快而狠辣,其他道士都嚇得凍得原地,面如白紙,抖如落葉。
謝琅刀已橫在第二名道士頸間。
雍王和趙王都被震得不敢說話。
“丹爐機關怎麼破?”
謝琅重複問。
那道士身體劇烈顫抖著,已然嚇癱,根本說不出話。
謝琅刀鋒再度要落下時,旁邊忽然伸來一隻手,按在了刀上,手指白皙修長。
謝琅抬頭,看到了衛瑾瑜。
衛瑾瑜道:“這是我的犯人,你逾矩了。”
謝琅不動。
衛瑾瑜:“就算你把他們殺光,他們也說不出那機關所在,何必費這力氣。你若是真想審,我倒有個法子。”
他視線落在那些道士身上,在道士們飽含希望的視線裡,用冷漠而平靜的語調道:“讓他們自己挨個往爐子裡跳,他們若知道機關所在,總會說出來。”
道士們原本希冀衛瑾瑜能解救他們,聽了這話,頓時看厲鬼一般,越發絕望。
“二位大人明鑑,我們是真不知道啊。”
“我們只是被姚良玉召來,幫他研製長生丹製法的,他戒心很重,平日根本不允許我們擅自進後殿靠近丹爐,大人就算真讓我們跳爐子,我們也說不出答案。”
“大人與其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