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同顏色瓷瓶,他從邊上熟練取出一隻白色的瓷瓶,拔開塞子,從裡面倒了四粒藥丸出來。
“這是什麼藥?”
和那夜所見一模一樣,謝琅抱臂立在床邊,忍不住問。
“退熱的藥。”
衛瑾瑜說著,目光逡巡,找水杯。
謝琅放下臂,轉身倒了盞水過來。
“多謝。”
衛瑾瑜接過,就著清水,將四粒藥丸一起吞服下去。
服過藥,衛瑾瑜把瓷瓶收好,重新放回匣中,又把匣子直接丟到了枕邊,就繼續伏在枕上睡了。
謝琅心情複雜站了看了會兒,趁人睡著,再次撈出那匣子。開啟匣子,發現裡面擺著足有三排十幾種藥,從治療跌打損傷的外傷藥到類退熱的內服藥,不一而足。
這人平日,便是這麼自己給自己看病的麼。
他雖不懂醫理,可也知道,症分寒熱裡表輕重,如此不加區分,亂喝一通,真的靠譜麼。
謝琅揀出那隻白色瓷瓶,倒了粒藥丸出來,握在掌心,方把匣子合上放回去。
他滅了燭,自枕臂躺下。
睡了不知多久,意識正沉,突然感覺有人輕輕推了下自己的胳膊。
“謝唯慎。”
他以為是自己錯覺,知道那一聲略帶遲疑的清潤語調響起。
謝琅再度驚醒,偏頭,看著裡面問:“又燒起來了?”
“沒有。”
裡面人冷淡回了句。
頓了頓,似猶疑好久,說了句:
“謝唯慎。”
“我想出恭。”
謝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