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受其庇護,否則今後寸步難行。」
「你與太玄正教交好,有些法脈和其不對付,再加上你活陰差的身份,攻擊將接踵而至。」
李衍猶豫了一下,「可你們。」
「放心。」
老婦人白浣走上船頭,看著下方老者,「魏無常道友,如今可在豐都城中?」
老者一聽,面色頓時變得凝重,「魏長老不在城中,您與他有舊?」
老婦人白浣點頭道:「若是魏道友在,老身何須勞煩小友,將他扯入此事。」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當年魏道友給了我此物,說只要進入豐都城,便會受到庇護,不知算不算數?」
老者看到後,瞳孔頓時一縮,彎腰恭敬拱手道:「既有此令,那老夫自當遵從。」
「但此令只有一次機會,閣下確定?」
老婦人白浣也不說話,直接將令牌丟擲。
那老者接過後,檢查一番,高聲道:「諸位可前往豐都,無論住多久,都會受到庇護。」
「但若離開,生死便與我等無關。」
「還有你,若要上名山,可前往江邊,老夫引你上山…」
說罷,微微抬手,示意他們前往豐都。
李衍看了下白浣,見其點頭,便轉身對著「快船張」開口道:「張前輩,咱們先上岸。」
「掉頭,上碼頭!」
「快船張」一聲令下,龐大的貨船便緩緩調轉方向,往豐都縣碼頭而去。
待看不到身後那艘小船,老婦人白浣這才說道:「小友憂慮,無非是怕那些地仙阻攔報復,來到這豐都,就無需擔憂。」
「這令牌,是當初魏道友所贈,可惜,只有一次機會。」
「那好辦啊。」
沙裡飛開口道:「去了豐都,就近住下,待他個十七八年,那些巫山散修,就只能乾瞪眼。」
老婦人白浣搖頭道:「豈有那麼簡單。」
「豐都此地特殊,東有青牛觀,西有輪迴寺,雖名山無法立足,但佛道兩家都很重視,建有俗廟,且活陰差的人,也視此為聖地。」
「我等畢竟是修士,看似無恙,實則毫無容身之地,老身年事已高,護不了她們多久。」
「而青城山則不同,老身跟王母殿已經說好,那裡是是坤道宮觀,女眾道場,弟子盡數歸於其門下,將來也算有個前程。」
「原來如此…」
李衍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沒多久,貨船便緩緩靠岸。
但見碼頭之上,不少人或披蓑戴笠,或撐傘而行,縣城不大,更像是一個較大的鎮子。
「東家,有活麼?」
船剛靠岸,便有兩名碼頭腳伕跑了過來,衣衫破舊,還打著補丁,一看就是普通人。
「不了,停一晚就走。」
「快船張」拱手,將這些人打發走。
沙裡飛疑惑地看了看周圍,「那些活陰差的人呢,既然是庇護,為何沒人來引路?」
「活陰差組織和教派不同。」
老婦人白浣搖頭道:「他們不設總壇,沒有明面上的地址,所有人都隱於暗處。你也不清楚城中誰是他們的人。」
「上岸吧,隨便找個客棧住下,老身用了那令牌,他們的人自會在暗中守護。」
眾人聽罷,立刻收拾行李上岸。
活陰差組織的能力,眾人都不懷疑,畢竟李衍陰司兵馬的威力,他們都見過。
不多,來兩三個人,同時消耗罡令,召喚陰司兵馬,誰看了都得遠遠避開。
步入城中,雨勢仍未歇。
這豐都城年代古老,同樣的階梯式碼頭,既有吊腳樓,也有普通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