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善茬。
唯一的規矩,就是比別人活得更久…
李衍這副打扮,一看就是江湖中人,走在街上顯眼的很,引來不少明裡暗裡的目光。
他另有要事,也懶得招惹是非,索性視若無睹,問了幾次路後,終於找到了嚴家。
作為宜昌大族,嚴家自然建的氣派。
其宅院面積不小,隱有徽派韻味,白牆黑瓦,硃紅大門,馬頭牆高聳,周圍竹林環繞。
門前一對抱鼓石,院外幾根拴馬樁,門簪也有三四層,一個比一個年代古老,說明祖上曾出過幾個朝廷大員。
而兩側木質對聯上,則寫著「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上方還有「詩禮傳家」門匾。
李衍看到後啞然失笑。
看來嚴九齡小子,還謙虛了不少。
嚴家即便算不上鐘鼎世家,在地方上,也絕對是舉足輕重。
大白天的,嚴家並未關門,兩名青衣小廝正在門口閒聊,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
李衍腰挎橫刀,雖氣質不俗,但見他過來,也引起兩名小廝警惕。
其中一人立刻跑進院中,很快就有兩名護院跟來,眼神凝重,右手按著刀柄。
這嚴家有事啊…
李衍一看,心中便有所猜測。
這種詩書傳家的家族,一般都很注重禮節,如此提防外人,肯定是有什麼事。
他面色不變,上前拱手道:「在下李衍,自關中而來,與嚴九齡公子乃朋友,特來上門拜訪。」
「閣下是二公子朋友?」
小廝眼中滿是狐疑,「可有憑證?」
李衍當即將嚴九齡寫的書信取出,同時還有一枚古樸玉佩,一起遞給小廝。
看到玉佩和書信上的字跡,小廝頓時鬆了口氣,恭敬拱手道:「還請這位公子稍等,我這就回稟老爺。」
說罷,就拿著書信進入院中。
李衍也不在意,就在門外安心等待。
他看了一眼門簪和匾額,若有所思。
這幾幅匾額,竟然都是鎮宅之物,每一副,都比他家曾經的百戰牌強橫許多,且香火之味繚繞,說明逢年過節時,都會進行祭祀。
普通邪物,碰到就會遠遠避開。
而且靠近後他才發現,這座宅子陽宅風水佈局也有講究,清新雅緻與竹林相合。
久居其中,可修心養性。
聽嚴九齡說,其祖父曾是白鹿書院先生,說不定還和儒教玄門有所聯絡。
還有那兩名護院,身形看似散亂,但腳下不丁不八,太陽穴微鼓,還沉默不語,一看就是支點掛子(護院保鏢好手)。
就在當胡思亂想時,那小廝已急匆匆走出門來,恭敬拱手道:「這位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有勞。」
李衍點了點頭,隨即進入院中。
穿過照壁,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方天井,承接雨露陽光,隨後便是寬敞的前廳。
廳內的梁枋丶斗拱丶雀替等構件皆精雕細刻,人物丶花卉丶瑞獸等圖案栩栩如生。
前廳內,一名老者正坐在堂椅上,白袍玄冠,面容矍鑠,花白長鬚垂胸,氣質儒雅。
看到李衍進門,他立刻起身,微笑道:「這位便是犬子提到的李少俠吧,快請坐。」
顯然,他已看過嚴九齡的信。
「見過嚴伯父。」
李衍一番見禮坐下,很快便有小廝奉上茶水。
嚴九齡的父親,名叫嚴伯年。
他命小廝將書信和玉佩還給李衍,隨後微笑道:「聽犬子信中提及,李少俠曾在山中救他一命,老夫感激不盡。」
李衍平靜搖頭道:「伯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