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就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心靈感應了。
我悄悄地瞪了他一下子,看了看他,左瞥了一下子,又往下掃了掃他的腳,稍稍皺了皺鼻子,用一系列小表情告訴他,‘你自己是汗腳不知道啊?這還有外人呢,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
但我賭白清舟看懂了我表達的意思,因為他也瞟了一眼顧公子,然後就委委屈屈的把鞋放了下來然後穿了上去。
我倆一頓無聲又友好地交流,一看顧公子,真是懵懵噠站在原地,跟石化了一樣。
不莊重啊,真是不莊重。
我沒去拿白清舟手裡的錢,他的私房錢還是自己好好收著吧。
而是從我自己兜裡掏出來點紙票,我面上笑的大方,其實心裡已經開始滴血,“顧公子,我這裡有點小積蓄,可以先給你救救急。”
別看我遞錢的時候慷慨大方,我心裡卻一直唸叨著,不要接,不要接,千萬不要接啊!!!!
可能老天爺聽見了我的唸叨,他往後退了兩步,滿眼都是戒備。
“你們倆到底是幹什麼的?接近我有什麼用意?”
我一看哎呦呵,小老哥挺上道啊,對對對,不能接,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還真不是我小氣,真的是有點揭不開鍋了,這兩年我倆為了躲避風頭也沒敢給人看事情,一直躲躲藏藏的,吃的也是以前看事攢下來的錢,就這麼幹花不掙,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啊。
“你認識我倆嗎?”我一臉認真地看著這位顧公子。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那你怎麼覺得我倆要圖謀你什麼呢?”
我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真是的,我還怕你訛上我倆呢,但姐們臉上那是一片從容,你是絲毫都看不出來我在心裡蛐蛐他。
他眼裡的戒備並沒有因為我的兩個疑問而打消,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我心裡的小人已經開始撒花了,省下了,省下了!
我剛要把錢揣起來,就在我手剛動的時候,白清舟上來就把我手裡的錢抽了出去,硬塞進了顧公子的懷裡。
動作那叫一個絲滑啊。
我:????
眼神裡都是質問地盯著白清舟的後腦勺,可人家壓根就不鳥我是哪頭大瓣蒜啊。
“給你就拿著得了,磨磨唧唧的,我倆要是想害你還能給你錢啊?不怕你反過頭來反咬我們一口那都是我們心好你知道不?”
你聽聽,你聽聽,他還知道人家有可能反咬他一口啊,現在往我嘴裡放一把豆子,我都能用後槽牙磨出一把豆漿來。
“無功不受祿。”
顧公子把錢往白清舟跟前送了送,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不是我還得端著我的架子,我真的想上去一把搶回來,揣進兜裡,我誰也不給。
可我這死腳就跟釘到了地上一樣,我剛做好心理建設往前挪了一小步,白清舟一下子就把錢又推回了顧公子的懷裡,甚至力氣都有些大的推得顧公子一個踉蹌。
我在心裡一直罵著,死腳,你說你早點動多好。
“顧公子,這錢你就拿著用吧,就當我積了一個善緣,清舟咱們也走吧。”
可快走吧,別一會又把那鞋裡頭醃入味的錢拿出來了,我還得再出血。
“噢。”
沒在說什麼我就抬腿走了,心裡還一直唾罵著自己,‘該,讓你沒事啥熱鬧你都看,這真是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白清舟還賊沒眼力見地問著,“姐,那咱倆今天晚上住哪啊?”
我沒搭理他,可能他覺得我不搭理他只因為我沒聽清吧,又把聲音提了提,“姐,我說咱倆今天晚上住哪啊?!”
還沒等我張嘴,身後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