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顧家的幸運。
“姐,你說這咋還不趕跟那幫小癟三打仗的時候呢?”
“好了,趕緊吃飯,別瞎說,在這種地方說錯了話我可保不住你。”
為了更瞭解這滬州的事,我跟白清舟吃完飯之後就跟在了隊伍裡。
發生的事情與李家村發生的也大同小異,每個人都往最前面穿著破破爛爛的人身上扔著東西,邊走還邊喊著打倒資本主義。
我倆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說什麼,走到一個臺子前,兩個人拖著那個男人就上了臺。
一開始那些帶著紅袖箍的人只是拿鞭子抽打他,邊打邊問把那些黃金和值錢的東西都藏到哪裡了?
那男人始終一聲不吭,於是有人提議給他掛個牌子,上面寫著“打倒地主”。
隨後,臺下的人們紛紛響應,還有人不停地高呼口號。
可是那個人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底下的人好像被他的骨氣給氣到了。
有個人高喊了一句“我來”,就噔噔噔地跑上了臺,順手還撈起來旁邊放著的竹籤子。
在我看來滿臉猙獰地走向了好像是孔家的人,旁邊戴紅箍的人按住了被綁著的人的手,竹籤子被後上臺的人狠狠地扎進了那人的手指縫裡。
看的臺下的人一陣呲牙咧嘴,好像那些個竹籤子是紮在自己手裡一樣,甚至還能聽見起起伏伏地抽氣聲,可沒有一個是臺上的人發出來的。
可臺上的人好像就是要逼著他叫出來一樣,他一叫出來他們就能勝利一樣,就可以把他的骨氣跟自尊都狠狠地踩在腳下。
最後,那人被打得遍體鱗傷,倒在臺上不省人事。
我跟白清舟都沒有言語,默默地退出了喊打喊殺的隊伍,看了看藍湛湛地天,太陽好像是刮傷了我的眼睛,心裡扭扭地疼。
我努力壓下眼底的溼意,這是一個血淋淋的時代。
在我倆走到了旅館的門口就看見了另外一隊人押解著旅館的老闆,而老闆卻沒有孔家那位半點的骨氣。
嘴裡一直說著他只是安安分分地做著生意,沒有做任何跟資本階級有關的事情,大喊著冤枉,不應該抓他。
可又有誰會聽他在說什麼呢?他們已經紅了眼,領頭的人停了下來,就定定地看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老闆。
他身後的人立刻就上來給老闆一個大耳刮子,“鬼嚎什麼?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資本家?不是資本家你開這黑心旅館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