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也摸了摸枕頭,都是乾乾的,往次我在夢裡哭我的臉會有淚痕,枕頭也是溼的,這次卻是乾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說不開心也沒,說開心也笑不出來,喉嚨像是被扼住一般。
“姐,你咋了?在那摸枕頭幹啥?”
“噢,沒事。”
吃完飯白清舟又跟我說,“姐,我咋感覺你不開心呢?”
“嗯?沒有啊。”
“咋沒有,吃飯的時候爸爸媽媽跟你說話你都心不在焉的,好像失了魂一樣。”
“有嗎?”
“有啊,你咋了跟我說,我給你解決。”說著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沒有。”我轉身就往屋外走,身後還有白清舟好心被辜負的聲音。
“哎,你……”
我在村子裡走著,目光所及是一座座規整的房子,沒有了當初那破破敗敗的樣子,只不過那棵被鋸掉一半的樹,還是歪歪扭扭的,光禿禿的,只有一片葉子掛在樹枝的最高處。
村口放了一個大石頭,不是石墩子那種,是一塊不規則的石頭,我坐在上面看著遠方的玉米地,腦海裡都是奶奶去世那天的畫面。
坐到中午看見了志剛叔叔,好像非常著急地往這邊走,我就站了起來。
“志剛叔叔,你這麼著急是要幹啥去啊?”
他看見我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若若,你咋在這不回家呢?你爸爸媽媽都找你呢你知道不?”
“啊?找我幹啥?”
“怕你偷著跑了唄,在村裡找一圈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我就在村口坐著,在村子裡找我能找到嘛,但凡像志剛叔叔似的往外走走是不是就看著我了。
“行,回家吧。”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就跟著志剛叔叔往家裡走。
志剛叔叔老是一副欲言又止地看我一會兒然後再移開眼,最後我受不了了,站在那看著志剛叔叔。
“志剛叔叔,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啊?”
“若若啊你跟叔叔說,你是不是心裡有啥事不好意思跟你爸媽說啊?”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給我問的一愣,“志剛叔叔你為啥這麼問啊?我沒啥事不好意思跟我爸爸媽媽說的啊!”
“可你這次回來叔叔咋覺得你好像不開心似的呢?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突然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了,好半晌我才擠出一句,“沒有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