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兒等那幾個御女都離開了,派人去了勤政殿給宣瑾昱傳信,把主動提出來要走的三個御女名單給了出去,方便宣瑾昱去派人給她們孃家遞話。
很快,一共有四家提出了要把宮中女兒接走,除去主動的三個御女外,另外就是白家,打算把白美人接出去。
宣瑾昱來者不拒,全部答應了,吩咐蔻兒處理一下。
宮妃出宮定然是不能正大光明的,蔻兒也有法子,給這幾個御女全部封了一個官職,劃了她們宮妃的身份,給她們封做司言司賓司贊司籍,以女官的身份榮放出宮。
白美人換了一身女官服飾要走的時候,崔才人拉著她的手哭得淚眼婆娑,兩個人抱在一起哭得幾度哽咽。
蔻兒送她們出宮,站在一側看得心中一動,等四個女官的馬車架出了宮門,樓婕妤與周才人挽著手在後,蔻兒抬手招崔釉兒上前來與她步行,走了會兒,等崔釉兒的眼淚稍微停了停,才問道:“既然這麼捨不得她,怎麼不一起出了宮去繼續做姐妹?”
崔釉兒對蔻兒是戰戰兢兢,她勉強止住了淚意,低聲道:“回稟皇后,妾身家中古板偏執,若是妾身出去了,只怕就是一根白綾的事兒。”
她抹了抹眼淚:“妾身願令女官身份,在宮中服侍皇后左右,還請皇后主子斷斷不要送妾身出宮。”
若不是家中古板,她哪裡願意死守在宮中,到底年歲尚淺,不甘赴死。
蔻兒若有所思。
崔釉兒一直是個老實的,從她入宮至今,從未摻和到任何事情中,總是與白美人一起安安靜靜。如今與她交好的白美人被家中要求接了出宮去,只留下她孤孤單單,除非她願意去和樓婕妤抱團取暖,不然就真的是孤身一人在宮中掙扎求活了。
剩下的這三個御女,樓婕妤不用說,她肯定還有著什麼小心思,至於另外一個才人,至今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了入陛下的眼,還是為了捧樓婕妤,總之都是她打算遠遠隔著的人。崔釉兒,她或許可以幫一把。
等宣瑾昱晚上回來,蔻兒主動問道:“宮中目前三個沒有走的,一個姓崔的才人,她家裡頭是個什麼情況?”
宣瑾昱才不管什麼才人不才人,先把自己的皇后摟進懷裡,結結實實深吻了一頓,大掌不老實地往她衣服裡塞,心不在焉舔著她脖頸:“嗯?”
蔻兒跟他說正事,宣瑾昱卻一點都正經不起來,氣得她咬著他耳朵磨了磨牙。本打算是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卻不料宣瑾昱倒吸了一口冷氣,瞧著卻一點都沒有受到震懾,反而更……興奮了。
莫名其妙從談正經事變成了一場爭奪戰,等到丟盔棄甲的蔻兒再次舉起白旗時,宣瑾昱才帶著一份滿足抱著她去湯池,溫熱的水澆在身上,宣瑾昱懶懶散散抱著蔻兒這才有功夫問:“皇后剛剛問了什麼?”
蔻兒腦子暈暈乎乎的,自己都記不得剛剛問了什麼了,整個人都沉浸在剛剛的戰敗中,聽見宣瑾昱問,捂著臉頹然道:“不記得了。”
美色誤人,古人誠不欺我也。
崔釉兒的事被放置腦後,之後蔻兒就沒有時間想起來了,因為四家送出去女官的人家都把自己家的適齡女孩兒的畫像送進了宮中,等待著蔻兒過目,從中挑選郡王妃。
這是一個好機會,蔻兒怎麼會錯過,她當即就派人給幾個郡王妃傳旨,邀她們進宮前來一起共商此事。
說白了,其他幾個郡王妃都是幌子,這一次蔻兒主要的目的,是新婚不久的北成郡王妃陸昭。
尋常無事,身為皇后的蔻兒自然可以把這些妯娌招進宮來閒聊打發時間,但是蔻兒不能隨意招陸昭前來,怕她與陸昭之間稍微走得近了,讓北成郡王對陸昭有了戒心,有些事,就不好做了。
這也是自從陸昭成婚前來拜見皇后之後蔻兒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