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出之條,被他休棄歸家?,連同?全哥兒,也給了她。
這卻是不合禮法。
皇室宗親,休妻是要上報帝王,經過帝王允許,且全哥兒可是記入玉牒的,也就是族譜,哪兒是他說給誰就給誰?
從這兒就能看?出,祁王對全哥兒,其實並無太多的感情,這個半路得來的兒子,只怕不得他的眼呢!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椒房殿門口,平妃被人?攙扶著,跪在地上哀泣不已,不停地喊著要見皇后?娘娘。
平妃就是從前?的李貴嬪。
“皇后?娘娘,求您見一見臣妾,見一見臣妾罷。”平妃磕頭,磕得額頭正中間破損流血,看?起來十分可怖。
她這會兒卻感覺不到身子上的疼痛,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裂開?了幾瓣,痛得厲害。她的全哥兒,怎的就過了這樣的苦日子,過繼出去?,原以為是個好前?程,可如今捲入這等謀逆大事中,還?能有命在?
“平妃娘娘,皇后?娘娘請你進去?。”有小宮女?說。
見到皇后?的第一面,平妃就跪下了,嗓子沙啞地說道:“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全哥兒罷,他才十幾歲,正是不知事的時候,哪兒會想著謀逆呢?”
皇后?看?她這樣,心?裡嘆息,“去?打水來,替平妃擦臉,還?有請個太醫。”說完,她又看?向平妃,“你這又是何苦?此?事你就不應該管,全哥兒是祁王與?祁王妃的孩子,與?你何干。”
她往常不說這樣的話,今日卻說了重話,就是怕平妃想不開?,跑去?太子面前?說這些個,平白無故給自己?惹事。
這個當口自然是自保為宜。
“娘娘,全哥兒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那麼小,臣妾就抱著他哄他睡覺,他生病了,臣妾幾夜幾夜不曾閤眼,替他擦手?擦腳……叫臣妾不管他,這如何使得呢?”平妃哭得成?了一個淚人?,先前?她的貼身嬤嬤還?勸她討好陛下,像禧妃那樣生個皇子,多一重保障。
可是新人?入宮,她又年老色衰,比不得她們年青漂亮,故而不得寵,別說有孕,連見陛下都?難。
全哥兒是她唯一一個孩子,怎能讓她不管呢?
“本宮知道你慈母心?懷,可是這種事,不是你可以摻和,可以求情的。”皇后?說,這話倒是讓平妃又簌簌流眼淚,“娘娘,臣妾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臣妾的心?肝,卻是受不得啊。”
要是全哥兒因此?活罪,被賜死,她還?不如抹脖子,跟著一同?去?了。
“此?事暫且不提,你先回去?,待過幾日再說。”皇后?說,她也拿不準太子會如何對全哥兒,故而並不給平妃一個準話。
“皇后?娘娘——”平妃哪怕心?不甘情不願,到底被帶去?洗漱了,又恰逢心?情大起大落,一時間暈了,被轎攆抬回宮殿,只她醒過來後?,眼裡卻充滿了怨憤。
若是她的全哥兒沒有被過繼出去?就好了,如今就是皇子,是太子的哥哥。也不用遭此?劫難,她恨啊!
正逢年關,事情確實多,林忠海忙得腳不沾地,卻也惦記著讓竹清幫忙,好不容易,他託霜玉姑姑請出來了竹清。
就在霜玉姑姑那兒,說是請竹清喝茶。
“……這懲罰一日不下來,咱家?這心?就不安吶,尤其是咱家?這事,只是受了牽連。”林忠海叫冤,他可恨死那些辦事不利的太監了,收了銀子,便把人?塞進去?,這下好了,事發,進了行獄司,這下子別想著豎著走出來了。
竹清只喝白水,不喝茶水,她聽著林忠海說話,不言語。
“咱家?承認這回錯了,但是人?活一輩子,總不能隨遇而安。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何態度,這要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