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月的線索繼續往下推理。
周曉月說:“我知道,我爸爸和媽媽都是o型血。”
衛沉應答:“那就可以排除掉名單上所有的ab血型,還剩三個。”
“啊?”
周曉月跟不上他的思路。
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按著衛沉說的,先在那張紙上尋找ab型血的女生。
健康的新生兒一般不需要做血型檢驗,但是第一醫院的模式先進,配備了一套常規檢查,所以資料裡都有標註了血型。
周曉月一看,有三個ab型血。
劃掉她們,六個裡面就只剩一半了!
“你真全都記下來了!”周曉月不敢置信地驚呼了一聲,“到現在還記得?”
之前衛沉就說過記下這份名單,還報出過周曉月出生時的資料,周曉月相信他記東西很快,但她想不到,隔了一整天,衛沉竟然還記得那麼清楚。
他總不可能是拿著這份表格背過吧!
周曉月才是那個對著這張紙翻來覆去地看過好幾遍的人。
可是這樣,她還得找一下才能確定哪三個是ab型血的。
她又懵懂不解地問:“為什麼可以排除ab型血?”
衛沉淡淡地說:“因為遺傳規律。”
他並不喜歡多說話,也不喜歡多接觸人,但是周曉月不懂,衛沉就真的耐心為她重新講解了一遍生物課知識。
首先,兩個o型血,只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就算周曉月的父母是和另外一個人在私下生了別的孩子。
一個o型血,和a型血結合,生出的孩子可能是o型血,也可能是a型血。
和b型血結合,生出的孩子可能是o型血,也可能是b型血。
而和ab型血結合,生出的孩子,則只可能是a型血,或者b型血。
換句話說,無論如何,那個女孩都不會是ab型血。
衛沉是計算到每一個可能性,仔細、謹慎地幫周曉月排查那份出生名單上的人。
周曉月對生物課一直都是茫然暈乎的,但是衛沉講得十分簡潔、清晰,她一下子就懂了。
“那爸爸媽媽的小孩,一定是o型血!”
周曉月得出結論,然後她想到自己,忍不住在紙上找到自己那行,她輕聲說了一句:“我也是o型血。”
難怪爸爸媽媽一直沒有懷疑過抱錯孩子的事。
可是。
全世界有那麼多o型血的,卻不可能都是爸爸媽媽的小孩啊。
她心裡被刺了一下,心臟微微痠痛,眼睛就酸得更厲害了。周曉月忍著淚花,去看那份出生名單。
但是她眼前全是水霧,看什麼都是晃的。表格的線條和文字好像化成了一個個黑色的蝌蚪,抖動著遊進她的悲傷和難過。
“啪噠。”
一個聲音落下,輕得幾不可聞。
是周曉月的眼淚掉下來了。
她看完自己的血型,又一個、一個地數過去。
除了她之外,果然還有一個o型血的女孩。好訊息是,只剩那一個,一定是了!壞訊息是,偏偏還有那麼一個。
周曉月很輕地抽噎著,告訴衛沉:“謝謝你,衛沉……我、我找到了。”
衛沉記得一清二楚。
他問周曉月:“是柳小樂嗎?”
因為剩下的三個女生中,兩個a型血,一個o型血。周曉月能這麼快地確定下來,說明對方是唯一的。
“嗯。”
周曉月應得更輕,細若蚊聲。
這聲回應,基本上就已經把所謂的真假千金秘密完全告訴衛沉了。
儘管她什麼也沒有說,但足夠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