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目劃分也相當簡單粗暴,上午兩個小時,考的是文史類綜合卷,內容涵蓋語政史地英,面廣但是不深,雖然過去這麼久了,但宋輕予還能想起一道題目,是用英語問一道地理相關,當時她被嚇得暈暈乎乎,但現在想起來,那題目其實還挺有創意的。
坐在熟悉的教室裡,宋輕予看了一圈周圍那些似乎有點眼熟,但一個都不認識的面孔,最後反而在監考老師那裡找回了過往的記憶——監考她們這個教室的是個戴眼鏡的小個子男人,宋輕予記得他是教政治的老師,還是學校的辦公室主任,課上得怎麼樣想不起來了,印象最深的卻是這傢伙經常半夜三更在學校的小花園裡抓情侶,然後第2天放到學生大會上公開批評,嚴重的甚至直接退學。
她用力一拍腦袋,默默唸道:「怎麼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專心考試專心考試。」
她面前已經擺了一疊厚厚的試卷,只等開考鈴響,就提筆開寫。
這回重新考一遍,雖然除了那道英語地理題,其他都沒印象了,宋輕予心態還是挺輕鬆的,答題也順利,尤其選擇題基本沒卡殼,很快做完了,到填空和問答題的時候,因為書背得還是沒有那麼紮實,錯漏肯定不少,但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一篇英語的應用小短文——寫起來輕輕鬆鬆,要是老師打分的時候手鬆點,宋輕予甚至有信心得滿分。
緊接著就是一篇語文作文,題目中規中矩,還給了兩種選擇:
25請從下面兩題中任選一題作文
1)請以「芬芳」為題寫一篇作文。
2)請以「出發」為題寫一篇作文。
宋輕予對著題目想了幾分鐘,選擇了「芬芳」,主要是如果選擇第2個題目,很有可能洩露她滿是銅臭味和功利心的本質,還不如用「芬芳」這種可記敘可議論可散文的題目,單純炫炫文筆比較安全。
——雖然炫得也有些翻車就是了。
作文的框架和基本格式容易記,但要想在短時間內提升文筆,宋輕予甚至覺得比做完姜霍給她的那些習題冊都要難。
可能是多年只寫辦公的應用文的緣故,再提起筆,宋輕予甚至覺得自己連正常的句子都不會寫了,就算練了半個月,寫出來的東西依然生硬死板,沒有半點活氣兒——至於什麼朝氣蓬勃,昂揚向上的少年氣,又或者鞭闢入裡,切中要害的思想深度,對不起,那真是一絲一縷都沒有。
還好作文都是按標準打分的,宋輕予稍微估了估,覺得50分的滿分,自己至少也能得個30的及格分,也就心滿意足的給試卷收了尾,然後正好踩著交卷鈴,把試卷給交了上去。
她和姜霍不在同一個考場,等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姜霍早就提前交卷,在教室外頭等了一會兒了。
「你考得怎麼樣?」姜霍問她。
「還行吧,」宋輕予撓了了腦袋,「200分的總分,一百三四應該問題不大,再往高裡就難說了。」
姜霍一愣:「這麼低?」
在他的印象裡,宋輕予的文科一直是強項,英語稍微差一點,但拉的分也不多,這次文史的綜合卷出得又不難,她作文還經常得高分,這次考試起碼要在170以上才算是正常發揮。
姜霍估的並沒錯,上一次宋輕予得了一個178,在這一屆新生裡都算是高分,所以雖然數理綜合拉垮到了極致,到底也維持住了基本的門面,竟然在全年級還考了一個不算低的名次——畢竟玉山中學分班考的數理卷出了名的難,極大拉低了平均分,倒也沒顯得宋輕予的總分過於寒酸。
可惜他不知道,面前這個曾經熟悉的髮小內裡已經被強制降級,能打到140,都算是超常發揮了。
宋輕予一臉一言難盡的神情,搖了搖頭:「先去吃飯吧,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