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予又偷偷看了一眼姜霍,發現這傢伙完全無動於衷,甚至眼神都沒有往自己這個方向看,說不定壓根就不在意這點小事。
宋輕予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和英俊青年交換了彼此的郵箱,那人又忍不住多和宋輕予聊了幾句,發現兩人讀的學校也相隔不遠,不由更加親切殷勤,似乎大有繼續深入認識的想法。
這時候,姜霍卻忽然橫插一槓子,用那個青年根本聽不懂的中文和宋輕予交談起來。
宋輕予的神色剛緩了緩,發現這傢伙又跟自己說起了這次在國內收購的事情。
難道他就不能聊點別的!?哪怕是聊小時候兩個人光著屁股一起打水仗的事兒都行啊!
宋輕予惱恨的想,然後又馬上反應過來,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說,說了自己肯定直接敲姜霍一頓。
雖然現在也很想敲就是了。
不過心裡抱怨歸抱怨,事業狂宋輕予還是不由自主被姜霍帶跑了注意力,至於那個英俊青年,若有所思的看了兩人一眼,最後也只能無奈的笑一笑,安靜退下了。
本來想著不理睬這傢伙的,結果一不小心又說了半天的話,飛機上空氣本來就乾燥,宋輕予一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準備喝點水潤潤嗓子。
沒想到姜霍遞來一個小保溫杯,說讓她喝這個。
「不用了,我自己帶了水。」宋輕予得意的搖晃一下手上的老水杯。
「這裡面泡的是薑糖水,你喝了應該能舒服點。」姜霍卻說。
宋輕予的小腹確實有些隱隱約約的脹痛,喝了幾口熱辣辣的薑糖水果然感覺緩和一點,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止不住的面紅耳燥。
這傢伙,算週期簡直比自己算得還要準!
薑湯的辛辣瞬間從胃裡瀰漫到了心上,又爬上了耳根臉頰,在面板上直接燒了起來。
她讀高中大學的時候沒這個煩惱,可是出國以後,不知道是因為水土不服,還是食物確實不適應,每個月總要不舒服一回,尤其學習壓力大的時候,身體的反應也就越大。
宋輕予這個人在生活上一直大大咧咧的,從來不注意小節,明明去醫院開了藥,可也經常不記得吃,經常要等到身體不舒服,才忍不住在床上翻來覆去疼半天。
她為了圖省事,一般就跟其他同學一樣直接吃一把止疼藥,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姜霍忽然給她熬起了薑糖水,而且每次給得恰到好處,宋輕予之前也沒多想,一般直接就喝了,現在仔細想起來,才發現這傢伙每次給自己熬薑糖水的時間都恰到好處,而她已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止疼藥了。
所以……也不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吧。
宋輕予的臉頰哄熱,鼻尖縈繞的是薑茶辛辣的香氣和淡淡的甜味,有點像……姜霍身上的氣味。
兩個人之間若有若無的那層膜,好像已經到了徹底戳破的邊緣,可又還頑強的維持著一點點最後的矜持,在那裡晃晃悠悠,卻更加勾得人心思浮動,惹來滿心的煩躁和忐忑。
兩個人的飛機座位本來就是挨在一處的,只不過上飛機的時候,因為別樣的心思,宋輕予故意坐在了座位的另一邊,讓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大段距離,就彷彿是兩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可隨著時間流逝,她的身體又不知不覺的靠了過來,等到意識到的時候,兩個人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一處,隔著單薄的衣服,彷彿還能感覺到那個人的體溫和肌肉骨骼的形狀。
宋輕予又像觸電一樣彈了開去,然後裝模作樣的伸了一個懶腰,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是不是想睡覺了?要不要我幫你向空姐要一條毛毯?」飛快壓下那一絲黯然,姜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