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支支吾吾,想問又不敢問,另一個淡定如常,完全按照平時的規律吃飯看書,只在接到從縣醫院打過來的電話,說是老太太送醫送得及時,加上之前堅持吃藥,所以腦梗的情況並不是很嚴重,再經過一段時間治療就能回家休養以後,他看起來明顯鬆了一口氣。
果然,這傢伙絕對知道點什麼!
到了晚上,宋輕予終於忍耐不住,決定打出一個直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你奶會出事?」
檯燈下,姜霍的輪廓有一種異樣的冷峻,可對著宋輕予,看起來又十分柔和。
面對少女的提問,他只是疑惑的挑一挑眉頭:「我又不會算命,怎麼可能提前知道這些事情?」
「那怎麼這麼巧,你奶剛生病,小汽車就來了?一天幾十塊錢的租金對你來說也不便宜吧,就算你真去縣裡有事,一般不也是坐中巴,那才花幾個錢。」
姜霍矜持的微笑:「我爸媽在特區那邊工資都挺高的,給我的零用錢也足夠用,這點車費也不算什麼。」
宋輕予:……
雖然她媽現在也很大方,小轎車說租就租,但宋輕予還是忍不住被面前發小的豪奢之氣給暫時鎮住了。
霍阿姨究竟給了這傢伙多少零用錢,才讓他有底氣說出這種話?
「那你知道幾天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嗎,7月18號,你記得這個日子嗎?」宋輕予繼續問。
姜霍定定的看著她,漂亮的眼珠子在燈光下有一種半透明的質感,忽然他笑起來:「居里夫人和她的丈夫發現新元素的日子?或者南非總統曼德拉的生日?除此以外我就想不起什麼了,這一天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重要的大事。」
所以說了,學神就是這麼討厭,動不動就甩一些一般人壓根不知道的冷知識,還覺得自己很有幽默感。
宋輕予繼續逼進一步:「可不止這些,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姜霍看著她:「我應該知道什麼?」
宋輕予終於裝不下去了,雙手一拍桌子,身體後仰:「算了,反正你就記住那一天你犯水忌,可能有血光之災,所以那天從早到晚你都必須跟我在一塊兒,哪裡都不能去,聽明白了沒。」
姜霍眨了幾下眼睛,難得又露出了溫和順從的笑容:「好,都聽你的。」
就……乖得有點犯規了!
宋輕予心裡好像有一束小電流,呲的一下從她的心臟裡劃過,就真的……很想伸出手去擼一擼這人的頭毛啊!
不過果然,看起來更加可疑了……
老太太說是要在醫院裡住至少半個月,老爺子年紀大了不適合長期陪護,姜厚朴又要上班,幾個小輩更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只能堂叔堂嬸輪流過去照顧,姜霍的父母聽說了這件事兒,也說儘快趕回來,應該也就是這兩天的事。
老太太是12號進的醫院,姜叔叔和霍阿姨是15號趕回來的,一回來就直接去了醫院,看過老太太才回了老家。
因為醫生說老太太問題不大,老爺子情緒還行,只是時不時對著空蕩蕩的半邊床嘆氣,自言自語的唸叨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太婆才能回來。
姜叔叔和父親在屋裡說著私房話,霍阿姨則在外屋和堂嬸聊天,說他們這次跟單位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段時間他們多頂頂,就是之後,還是要麻煩弟弟弟妹多費心。
霍阿姨又給堂嬸塞了一個信封,信封裡裝著厚厚一沓錢。
堂嬸擺著手笑,兩個人又推讓了一番,她才最終收了下來。
聽說兒子在這次事情裡立了大功,霍阿姨笑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