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眼睜睜看著鄭庭走遠,心裡淒淒,看來走鄭庭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茶花看到鄭庭過來,蹙眉道:「怎麼這麼晚才過來,飯都好了,就等你一個了。」
鄭庭笑道:「在路上遇到個熟人,耽誤了一會兒。」鄭庭雖然在老家,但有些加急的事情還是要處理一下,故而今日茶花先過來,他後過來。
「好吧,快洗手進來吃飯。」
「嗯。」鄭庭笑嘻嘻洗手去。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還有兩天就要上京了。
這兩天茶花把家裡該收拾的東西收拾一下,許氏更是把家裡醃製的鹹菜準備了一大包,讓茶花小倆口拿到京城去吃。
「這酸豆角是你喜歡吃的,我給你準備了兩罈子。還有泡辣椒和泡生薑也是你喜歡的,我也準備了一罈子,想來你倆該是夠吃了。若是吃完了,就捎封書信回來,阿孃再給你們準備。」許氏知道女兒喜歡吃這些東西,家裡的泡菜不夠,特意去村民們家裡買的。好不容易才湊齊了這三罈子。
「阿孃,您有話就好好說,別哭啊。」茶花看到許氏邊跟她唸叨帶上京的吃食邊流眼淚,一時間也忍不住想哭。
「阿孃就是有些捨不得你。這二十多年咱們都沒分開過,你如今一走就那麼遠,阿孃以後想見你一面都難。」許氏抹眼淚道。
「以後若是您想我了,就和阿爹一同上京來看我,在京城住一陣子,我和鄭庭帶您們到處去走走看看。你們若是不願意奔波勞累,我和鄭庭可以抽時間回來看你們,見面也不是難事。」
「成,到時候你們有空就多回來看看。」許氏眼淚流個不停,欣慰道:「鄭庭是個好孩子,對你也沒的說,阿孃把你交給他放心。在京城你不可驕矜,要好好照顧他,體諒他,知道嗎?」
「我都知道的阿孃,您就放心吧。」
「嘴巴說的好聽。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瞧著鄭庭寵你,什麼都讓他做。」過來吃個飯,一會兒讓鄭庭劈柴,一會兒讓鄭庭編籬笆,一會兒又讓鄭庭修板凳,什麼活兒都讓他做了,把人家當苦力使喚。
茶花哭笑不得:「阿孃,鄭庭是你們的女婿,又不是客人,讓他幫著家裡幹點活兒怎麼了?他都沒說不願意,你倒是不樂意了。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
「人家鄭庭現在是大將軍了,是幹大事的人,怎麼能做這種小事。」
「再是小事,那也是幫著岳父岳母做事,這是他應該做的。」茶花道。
「罷了,我說不過你。反正你去了京城,一定要多體諒照顧他,他是你的相公,更是你的天。」
「我知道的阿孃,這話您說的嘴皮子都破了,我耳朵也聽膩了。」茶花道。
「你呀你。」許氏用手點了下茶花眉心:「小白眼狼,我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
袁明找鄭庭失敗後,被逼無奈只能找上茶花。
自從知道鄭庭為了茶花拒絕了公主的親事後,袁明不敢在抱有一絲僥倖,就算找到了許蘭花,他都沒敢用許蘭花。
袁明知道茶花基本每天早上都會去六嬸家買雞買鴨,他早早便在路上蹲點。
茶花看到袁明,既覺得驚訝,又覺得在意料之內。
袁明此人,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你在這裡作甚?」茶花對袁明沒有好臉色。
「夫人,我在這裡等你。」袁明如今對茶花不敢有絲毫覬覦之心,就算覬覦也不敢表現出來。
成親後的茶花想來是過得極好,臉蛋紅潤,整個人容光煥發,比之前更添三分艷色。
也是,鄭庭為她做了那麼多,娶回去定然是寵著捧著,她自然過得極好。
「等我做什麼??」茶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