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弟妹,這籃子雞蛋你就收下吧。」
「我不要,你們走吧。」許氏說罷,不等兩人回答,直接把門關上。
鄭氏和許大也沒想到許氏這麼快就把門給關了,他們最重要的話還沒說呢。
「弟妹,你開門,我和你大哥話還沒說完呢。」
許氏在裡面聽著,理也不理。
鄭氏許大見裡面沒人應聲,啪啪啪不停敲門。
許子濤和許氏對視了一眼,許氏道:「相公,開嗎?」
畢竟是相公的親大哥,不管相公做什麼決定,她都沒話說。
許子濤道:「不開。」兩年前就寒了心,如今在重修舊好,他辦不到。他忘不了這兩年他們家是怎麼過的,更忘不了茶花為此受了多少苦,他怎麼可以因為所謂的『親兄弟』就輕易原諒。
他不是聖人,沒有那麼寬廣的胸懷。
鄭氏敲了半天門也沒見開門,急道:「弟妹,你別這樣啊,之前是我們一家對不住你們,我們已經知道錯了,許大好歹是子濤的大哥,咋們不能就這麼斷了來往啊。」
「是啊,其實我」許大話還未說完,就看到鄭庭帶著好幾個侍從走了過來。兩年多不見,鄭庭完全大變樣了,整個人的氣質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讓人望而生畏。
他身後跟著的侍從也不容小覷,一個個腰間配有長刀,威武不凡。
自古民怕官,許大也不例外,現下看到這麼多侍衛,雙腿怵的直發抖。
「鄭鄭大人!」許大口齒不清道。
鄭氏眼睛瑟縮的看著鄭庭,平時多話的嘴巴閉的緊緊的。
其實許大和鄭氏都和鄭庭相處過,按理說是不會怕鄭庭的,可架不住鄭庭故意為之。這兩年他雖然不在家裡,但只要派人一查,也知道許大和鄭氏對茶花一家做了些什麼,故而鄭庭見到許大和鄭氏可沒有好臉色。
「你們在這裡幹嘛?」鄭庭冷冷道。
「我我們就是來送一籃子雞蛋給茶花補身子的。」鄭氏道:「我我突然想起來家裡的雞還沒喂,得趕緊回去餵了。」說罷,把一籃子雞蛋放在門口,連忙快步離開了。
許大見鄭氏離開,也趕緊追了上去,速度之快,就好像有人在後面追著他似的。
「這可怎麼辦,許子濤和許氏根本不念舊情!」鄭氏回到家裡,急的不行:「我瞧著剛才鄭庭的神色,想來是恨上我們了,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許大拿著菸袋鍋子使勁抽旱菸,愁的沒法子,眉頭皺成了兩條毛毛蟲。
「要是鄭庭對咱們兒子下手,那就完了。」鄭氏道。
許大從嘴裡吐出一圈白色煙霧:「如今只有把蘭花那個孽障逮回來,親自押著她去道歉了。」兒子的差事最為要緊,他們老了,就等著兒子給他們養老呢,若是兒子丟了這麼好的差事,以後想要再找到這樣的差事,那就難了。
「成,如今只能這樣了。」鄭氏想到許蘭花也氣的不行,原以為昨天跑出去,只是去哪裡靜靜了,沒想到昨晚一晚上都沒回來,簡直要把人氣死了。
也正是因為沒找到許蘭花,她和許大兩人才被逼無奈提著一籃子雞蛋過去的,原本想著說點軟話,讓他們惦念點舊情,沒成想許氏也是個鐵石心腸。
轉眼就到了成親的日子,鄭庭知道成親那天新娘很早就要起來,故而成親前一晚他沒有去找茶花。
天還沒亮,茶花就被許氏從被窩裡撈了起來。茶花瞌睡的不得了。昨晚阿孃捨不得她,拉著她聊到了半夜,之後才放她去睡覺。
「阿孃,這天還沒亮,也太早了些。」茶花上輩子也這麼早起來收拾打扮,之後便送上了花轎,緊接著拜堂等等一套流程下來,還沒到中午,她硬生生在洞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