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庭說的字字懇切,讓人懷疑不起來。
且他倆在平時除了打招呼外,基本沒說過幾句話,故而許氏愣神後就半信半疑的信了。
許氏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她就知道她女兒不會這般荒唐,隨即問道:「鄭庭啊,你沒事吧?」
鄭庭道:「我還好,就是摔下去時摔到腿了,現在不怎麼痛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許子濤此時也聽到門口的動靜,連忙出來檢視。
許氏見許子濤出來,連忙道:「相公,你快去幫扶一下鄭庭,他回來的時候摔了一跤。」
「哦。」許子濤看到鄭庭和茶花那姿勢,還有些震驚的,現下聽許氏一說,才明白過來,走到茶花旁邊,接替了她的位置:「我來吧。」
「好。」茶花連忙放開鄭庭。
「摔得怎麼樣?要不要去請個大夫?」許子濤問。
鄭庭道:「這麼晚了,不用了,左右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許氏擔憂的看著他:「這可不是小事,還是讓大夫過來瞧瞧安心。」
「多謝師娘關心,我現在覺著沒什麼大礙。」若是真請了大夫,一旦被看出來他沒事,那才完了:「要不這樣吧,今晚我先休息一晚,若是明早起來還是不舒服,再請大夫不遲。」
許子濤還在遲疑。
鄭庭繼續道:「今天實在太晚了,一來一去要廢不少功夫,夫子,我確實是感覺沒什麼大礙,您看我臉色也不像是有事的,再說我也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
許子濤見鄭庭執意不請大夫,也沒辦法,只好道:「那好吧,那你早些休息。」
茶花一直沒說話,靜靜跟在後面。
許氏其實還有些不確定,走在鄭庭後面無聲打量著他,看他衣服後面確實有不少塵土後,才放下心來。她壓根不知道那塵土是鄭庭帶著她女兒看星星時,坐在地上蹭的。
「茶花,燈會好看嗎?」許氏問道。
茶花心虛的笑了笑:「還好,鎮上熱鬧的很呢。」
「嗯。早點去睡吧,今晚也不早了。」
「好。」
茶花回到屋裡,連忙大呼了幾口氣,剛才她都快要嚇死了,原以為今晚定然要被發現了,沒想到峰迴路轉,這事兒就這樣被將軍給圓了過去。
不過將軍今晚倒是讓她高看了,這才多久啊,他就從不會說話的悶性子變的巧舌如簧。
他的書都是讀在嘴上了吧。
翌日,鄭庭若無其事的過來吃早飯,見到茶花也是神色淡淡,彷彿他們之間一直都很生分。
許子濤和許氏在飯桌上關心了一下他的傷情,見他說沒事,這才放下心去。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大半個月就過去了,鄭庭瞧著從山裡抓回來的野雞和雞蛋都已經吃完了,他準備進山再抓一些回來。
先不說嬌小姐很喜歡吃野雞,就說他一直在許家白吃白喝,他有這抓野雞的本事,就該好好利用起來。
許夫子和師娘待他那麼好,內心裡鄭庭還是想反饋一些的,而且以後他要娶他們的女兒,對岳父和丈母孃可不得好好供著。
這天,早上天還沒亮,鄭庭就進山了。
上次編的抓雞籠子還放在一個山洞裡,他直接去拿了就可以,很是方便。
早上的時候,許氏又一次沒看到鄭庭在後院看書,但也沒多想。
直到快吃飯的時候,見鄭庭背著一個背簍,逮著幾隻野雞回來,她才知道鄭庭又進山了。
「哎呀,鄭庭啊,你怎麼又去山裡了,一個人山高路遠的,多危險啊。」許氏一想到鄭庭天沒亮就進山去了,若是在路上有個磕磕碰碰,又沒人在他旁邊,想想都危險的很。
「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