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庭嘴角苦澀:「沒啥好回憶的。那時候你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姑娘,傾慕你的人多的是,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鄭庭不想說她把他當乞丐的事情,他不想提過去的狼狽,想到那年褲,襠都是用稻草捆著去見她的,想想都覺得丟人,還是不說為好。
如今他們這樣便是最好。
「你真的只是因為傾慕我才娶我的?」
「當然。」
「不信,相公你跟我說實話。」
如果是剛成親那會兒,她可能會相信鄭庭說的話,可成親這麼久以來,他真的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她不信只是因為傾慕,只是因為她是十里八村的漂亮姑娘。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何必千里迢迢回家娶她一個聲名狼藉的老姑娘,實在說不通。
「我說的就是實話。好了,不說了,酒樓馬上到了。」鄭庭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茶花見問不出來,也沒辦法,只得作罷。
小兩口感情越來越好,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就過了兩年。
這兩年裡,茶花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家裡的阿爹阿孃都書信了好幾次,讓她抓緊。
京城裡的官員一個個開始活泛了。茶花肚子沒有動靜,且鄭庭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大家看中鄭庭的權勢,又想著給他塞女人。
鄭庭流氓歸流氓,但心裡只有茶花一個,對於別的女人,壓根不會多看一眼,那些官員想把自己的女兒或妹妹送來,鄭庭一個都沒要。
正因為鄭庭沒要,茶花才更加自責。京城的人都在傳她年紀大了,懷不了孩子,鄭庭若是不納妾,很有可能斷後。
茶花自責不已,但也捨不得真讓鄭庭納妾,便讓大夫開了好多坐胎藥。
鄭庭見茶花一日兩頓的吃,心疼不已:「媳婦,你別吃了,有沒有孩子都沒事,這都是緣分,順其自然就好。」
茶花知道鄭庭這話是安慰她的,記得剛成親那會兒,鄭庭可天天嚷嚷著要孩子,還要讓她多生幾個呢。
「相公,坐胎藥是調養身子的,我年紀大了,可能就是不容易懷孕。」她今年算下來都二十三了,和她同齡的人,孩子都七八歲了。
「你別妄自菲薄,你還年輕的很,別聽外面那些瞎說。我徵戰沙場多年,身體早已虧損,也許是我的原因也說不一定。那坐胎藥別在喝了。」鄭庭看著那黑乎乎的坐胎藥都苦,不忍心茶花一天兩頓的喝,身上都有股藥味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是男人,你聽我的。」
茶花:「」她還是想給鄭庭生孩子。
可是茶花的願望最終沒能實現,這一年的除夕夜宴,有刺客潛入宮中刺殺皇上,鄭庭為救駕身中一刀,情況危急,引起舊傷復發。
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全部守在將軍府為鄭庭會診,用最好的藥吊著鄭庭的命。
茶花終日守在床前,以淚洗面。
鄭庭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心裡縱然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
「媳婦,那坐胎藥你別吃了,我就說不是你的問題,你還不信,現在相信了吧。」他徵戰沙場一身暗疾,只是一直潛藏 ,他沒注意罷了,若是知道自己不久人世,也許他不會回許家村,不會去打聽茶花的下落。
「你還這麼年輕,讓你跟著我實在委屈。」鄭庭道。
茶花淚人似的:「你娶我後悔了。」
鄭庭沒說話,但無聲勝有聲。
茶花哭的更傷心了:「後悔也沒用,你娶都娶了,你要對我負責,你要好生好起來,我們還有一輩子要過呢。」
鄭庭看著茶花哭,大男兒眼眶裡都是淚:「我走以後,你一定要堅強,如果不願意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