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孃,袁明到底是怎麼跟你們說的?」之前她聽阿孃說袁明救了她,她就感覺不對勁,之後袁明又親口說什麼要對她負責,其中定然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許氏見茶花問起,連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由來說了一遍。
許子濤也在一旁聽的認真,之前袁明小廝過來喊他回家,只是淡淡解釋了一下茶花出事的事情,並沒有說的這麼詳細。
茶花聽了阿孃說的話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煞白煞白的,貝齒緊咬著唇瓣,滲血了猶不自知。
許氏見此,急道:「茶花,你好端端的幹嘛咬嘴唇,快鬆開,都出血了。」許氏看著心疼不已。
茶花聞言,晶瑩的眼淚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沒想到袁明居然那麼無恥,什麼理由都編的出來。
「阿爹阿孃,事情根本就不是袁明所說的那樣。你們都被袁明給騙了。」茶花帶著哭腔道。
許子濤和許氏被茶花的話驚的不輕。
「茶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都被袁明給騙了?」許子濤一臉疑惑不解。
許氏也一臉茫然的看著茶花,顯然被茶花的話給弄懵了。
「我應該是被袁明故意設計去的小河邊。
是他親手把我丟進了小河裡,然後趁我暈倒把我抱回來,做成了他捨身救我的假象。
這些都是他設計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嫁進袁家!他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茶花努力控制情緒的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一想到她被袁明一路抱回來,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還一個個來看熱鬧,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十里八村的人,甚至鎮上的人都會知道她掉入河裡,袁明捨身救她的事情。她的清白名聲算是全毀了,連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茶花就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親手殺了袁明。
許氏聞言,不敢置通道:「茶花,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袁明他看著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許子濤也沒想到自己教導多年的學生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他根本不敢相信。
茶花道:「阿爹阿孃,如今我的清白名聲都毀了,這事兒還能是假的嗎?我當時威脅他,告誡他若是敢亂來,我就去學政告他,他一點都不怕。如今他搭上了知縣一家,愈發肆無忌憚了。」
許子濤臉色漆黑:「我出去問問他。」袁明是他的得意門生,他要出去問個明白。茶花雖然說得信誓旦旦,且是他的女兒,他相信她不會騙他,可他好歹教過袁明幾年,也不相信袁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管怎樣,他還是要當面問個清楚。他身為教書育人的夫子,處事公正是最基本的,不管他心裡如何想的,一切皆以事實說話。
許子濤出去時,院子裡已經沒人了。
看熱鬧的人見許家一家未曾露面,一個個被曬的不行,也都三三兩兩離開了。
袁明出來沒一會兒也離開了,他是覺得勝券在握,故而也不準備多待。其實也是想給時間讓茶花和許夫子師娘他們靜下心來想想。如今茶花名聲沒了,也只能嫁給他了。
袁明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邊袁明心情頗好的回去了,那邊許蘭花也高高興興的回家了,整個人一掃之前的陰霾,瞧著容光煥發起來。
鄭氏看到許蘭花那模樣,都忍不住嘖嘖稱奇,之前給她相看親事,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如今看到她笑了,可不就是奇了。
許子濤出去,院子裡都沒人了,沒辦法求證,只能重新進屋。
許氏見許子濤這麼快就進來了,問道:「相公,怎麼樣?」
「外面沒人了,袁明應該也走了。」許子濤如實道。
「這哎」許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