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庭道:「只要老師身體無礙就好,我的事情可以往後推推。當時老師尚未歸來,我又馬上要進京春闈,故而還沒有上門提親,準備春闈回去後在正式上門提親,屆時老師應該也在書院了。」
「嗯,我明日就啟程回書院了,在京城待久了,悶的很,還是書院好啊。」
「那老師路上注意休息,別累著自個兒了。」
「我知道的。你這段時間看書看的怎麼樣?」鄭庭中舉回家後,他親自給他準備了不少書籍讓他研讀,也不知道他如今吃透了沒有。
「老師放心,鄭庭回去後日日都有研讀,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一套想法。」
院長聞言,瞬間來了興趣:「去,咱們去書房,我要好好考考你。」
鄭庭做了個揖:「卻之不恭。」
兩人在書房聊到了天黑,院長還有些戀戀不捨,一代大儒認真起來,絕對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而鄭庭和老師交流了一番,眼界更廣闊了,對書裡的認知更深刻。這一天的交流對於他來說,無疑收穫巨大。
鄭庭在府裡歇息了一晚,第二天送老師上了馬車,才回到客棧。老師讓他多出去走走,看看京都的繁華,體會百姓們的生活炊煙之氣,說這樣對他科舉有好處。
這般想著,鄭庭也沒在繼續看書,臨考前每日都會去街道上走走,看看百姓們都在幹嘛,體會他們的悲歡喜樂。有時候他還走到京郊去瞅瞅,看看田地裡的莊稼,感受著各地的差異文化。
鄭庭走了好幾天,突然發現很多事情漸漸豁然開朗,就比如治國策圍繞的就是百姓民生展開的,他看多了,也就更透徹了。
客棧裡的學子們見鄭庭這種關鍵時刻不在刻苦研讀,反而日日早出晚歸到處跑,一個個都沒把鄭庭放在眼裡,甚至還在遲疑鄭庭的舉人到底是怎麼考出來的。
畢竟鄭庭在一眾舉人中,年紀看著極輕,應該是那種天賦極佳極為努力的人,可他做出的事情卻讓人發懵。
從童生到秀才再到舉人,這無疑是個漫長的過程,很多人寒窗苦讀十年,也僅僅只是個秀才。舉人極為難考,一次就中的極少,有的人甚至考了十多年都沒有考中。故而來參加春闈的舉人大多都是三十多歲的人,再年輕些也是二十□□,像鄭庭這麼年輕的,鳳毛麟角。
這樣的年輕人,要麼是出身大家族,要麼就是天賦出眾。顯然大家族的人是不可能出現在客棧裡。鄭庭顯然是後者。
鄭庭剛到客棧時,也有不少學子主動找他搭話,鄭庭那時候沒時間應付,也就淡然回了兩句。之後鄭庭天天早出晚歸,很多學子見他那閒散做派,沒人願意搭理他了。
鄭庭也不在乎,臨考前一晚早早檢查了考試時需要準備的東西,隨後洗澡睡下,以最好的精神來應對明天的考試。
許蘭花那天被茶花氣個半死之後,已經好幾天沒有去找茶花了。她雖然沒找茶花,但不代表她就這樣放棄了。她現在年紀不小了,相看親事比以前難的多。以前阿孃給她相看的還是鎮上的殷實富庶人家,可如今因著她的年齡漸大,已經在十里八村給她尋摸親事了。
這讓她如何不急。
若是今年不能成功進袁家,等待她的命運就是嫁給泥腿子,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就連嫁給鎮上屠夫的小桃,她都比不上。誰能想到當初面黃肌瘦,相貌不出眾的小桃如今能過的那麼好,前段時間回孃家,那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家裡搬,特別是那屠夫還送了好幾十斤肉,看的村子裡的人都眼饞不已。
如今的小桃早已不是之前面黃肌瘦的樣子,去年生了兒子之後,她身材豐腴了不少,臉上有了肉,許是吃的好了,臉色紅潤了,也白了許多。再加上那屠夫對她好,穿的都是上好的細棉布衣服,整個人都看著比以前好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