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破破爛爛的院子裡縈繞著一股噴香的餅味,其中還夾雜著蔥香,聞著讓人垂涎欲滴。
兩碗麵粉烙了將近七個餅子出來,一個個色澤金黃酥脆,看著很有食慾。
「相公,快吃吧。」茶花生怕他餓壞了,連忙催促著。
「嗯。」鄭庭拿了一個烙餅咬了一口,頓時濃烈的蔥香和麥香在口中爆開,鄭庭眼眸一亮,這也太香了,他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餅。
「你也吃啊。」鄭庭見茶花光看著他吃,她自己卻沒動。
「我不餓。」她是吃過午飯的。
「那也在吃一些。」鄭庭拿了一個餅放她手裡。
茶花見此,也不扭捏,拿著餅小口吃著。其實中午她也沒吃好,心裡惦記著將軍,她沒什麼胃口,現下看將軍吃的那麼歡實,她也有了吃東西的衝動。
吃完餅子,茶花瞧著時辰也不早了,就準備離開了。
鄭庭雖然有些捨不得嬌小姐,但她能來已經很不錯了,他不敢有別的奢望。
目送嬌小姐離開,鄭庭把院子裡的鍋碗收拾乾淨。
茶花走了一小截路,才陡然想起還有東西沒給將軍,想了想,她又原路返了回去。
「相公。」
茶花小跑過去。
「怎麼回來了?」鄭庭詫異的看著她。
茶花寶貝似的從懷裡掏出個紅色的絡子:「這是我專門編的平安絡子,寓意吉祥平安,你帶著吧。」這平安絡子打法複雜,是她最近才學會的一種打法,想著寓意好,便給將軍打了一個。
鄭庭沒想到茶花是專門來送這東西的,心裡動容。
這個姑娘啊,哎!
「拿著。」茶花把東西塞他手裡,叮囑道:「一點要帶著哦,我先走啦。」說罷,茶花快步離開了。
鄭庭看著手裡的絡子,久久不語。
傍晚,在鎮上待了大半天的許子濤終於回來了。
茶花見人回來了,連忙問道:「阿爹,那個人沒事吧?」
許子濤皺眉:「已經醒過來了,不過人還要在醫館裡待一晚,若是明天沒事,那就沒事了。」
「哦,肯定會沒事的。」茶花道。
「這個鄭庭,我昨天才說了他,他嘴上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今天就給我弄出這麼一個大亂子,真是氣死了。」許子濤道。
許氏聞言,問道:「相公,那個被打的孩子家裡人怎麼說?」她知道若是平常的事情,相公定然不會這般惱怒,必然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哎,他們家裡人很惱火啊,讓我們書塾務必給個交代。」許子濤也正為此事發愁。這次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鄭庭把人給打了,還把人打暈了,就是他的不對,任他有千種藉口也沒用。
「給交代?那鄭庭會怎麼樣?阿爹,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茶花擔憂道。
許子濤道:「這事兒我還沒想好。」他一下午都在鎮上守著那孩子了,哪裡有多餘的心思想別的。
許子濤回來沒一會兒,茶花就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
彼時她和阿孃正在屋裡做飯。
「誰啊?」茶花從廚房走出去問道。
「鄭庭!」鄭庭站在門外道。
茶花眼眸一亮,將軍怎麼來了?
「馬上就來。」茶花快步去開門。
鄭庭聽到門『吱呀』一開,嬌小姐甜甜的笑顏就出現在眼前。
「你怎麼來了?」茶花雙眸晶亮,小聲道,聲音裡的喜悅之情遮都遮掩不住。
鄭庭道:「我來找許夫子。」下午嬌小姐過來提了一嘴許夫子,他知道許夫子拿錢付醫藥費了。
這事兒是他惹出來的,斷然沒有讓許夫子來負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