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聽說許秀才還免除了他一年的學費呢!」
「天哪,這許秀才也太大方了吧,一年的學費要十多兩銀子呢!我家老二去讀了兩年書, 把我們的家底都快掏乾淨了。」
「是啊, 我們這些莊戶人家要存好幾年才能存到十多兩銀子, 許秀才說免除就給免除了,真富庶。」
「開玩笑, 許秀才是什麼人,他能沒錢?他家裡就茶花一個女兒, 當眼珠子疼著,這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人家當然捨得下血本了。」
「哎,以後也不知道誰能娶了茶花!這要是娶了茶花,可不就等於娶了一個金蛋蛋!」要知道許秀才就茶花一個女兒, 百年以後,許家的家產都是茶花的。
「不管誰娶了茶花,總之也不可能是咱們的兒子!你沒聽說嘛,許秀才把袁童生的婚事都給拒了!」
「這事兒我有聽說,但袁童生條件那麼好,應該是別人胡謅的吧!」若袁童生看中她家女兒,她恨不得立刻答應了,哪裡能拒了這麼好的親事。
「不是胡謅的!我是聽茶花大伯孃說的,說是秀才娘子親自去回了桃花嬸的,意思好像要多留茶花幾年,捨不得現在就嫁呢!」
「這麼好的親事,有什麼捨不得嫁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哎,說了這麼多,怎麼就跟你說不通呢!那秀才娘子說捨不得嫁,那分明就是搪塞的藉口嘛,實則他們家不願意和袁童生結親!」
「這這眼光也太高了吧,要知道袁童生可是很有可能當官老爺的人物啊!」
「誰說不是呢!我到現在還沒想清楚呢!這明眼人都不會拒絕的親事,偏生他們家給拒絕了。」
「袁童生的事情想不清楚,我今天聽到的事情就更想不清楚了!」
「什麼事啊?」
「就是小鰥夫的事情啊!」
「小鰥夫又怎麼了?」
「許秀才不是免除了小鰥夫一年的學費嘛,可是奇了,人小鰥夫是個硬骨頭,硬是不要這天大的好事,偏生要自己交學費。」
「不會吧?小鰥夫是傻了嗎?那可是十多兩銀子啊,就他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有銀子交學費嗎?」
「怎麼就沒有了!人家偏生就有!聽報名夫子說,人家還有不少銀子呢!比咱們這些莊戶人家都有錢!」
「你在開玩笑吧,就小鰥夫那瘦巴巴的樣,住的還是破爛的茅草屋,你說他有錢?」
「不會是偷的吧?」
「不是,聽說是進山抓毒蛇掙的!人家掙了好幾十兩銀子呢!」
「天哪,小鰥夫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
「就是啊,若他真有這本事,那以前也不至於餓成那樣啊!我記得去年冬天,看他出來找吃的,身上還穿著一層薄薄的衣服,連一件像樣的棉襖都沒有呢!」
「誰知道啊!反正人家這次就拿出這麼多銀子來了。」
「我想起來了,那老鰥夫在世的時候,好像就是靠抓蛇為生的,只是山裡的蛇不好抓,所以一直窮的叮噹響。那小鰥夫會抓蛇,八成是真的了。」「媽的,弄的我都想去抓毒蛇了。」
「就你那膽子,怕是剛看到蛇就嚇跑了。」
傍晚,許子濤回到家就把鄭庭交學費的事情說了一遍。
話裡話外都在稱讚鄭庭有傲骨。
茶花雖然挺心疼將軍的銀子,但將軍這樣的做法,她也是支援的。
不偏小便宜,不吃嗟來之食,這才是她所認識的將軍。
他有自己的孤傲。
罷了,反正以後她多掙些銀錢就是,總能讓將軍活的好好的。
一連兩天,茶花都沒出門,一直悶在家裡給將軍做褲衩。
製作褲衩雖然簡單